她为什么还不睡?难道她的难过一如我的难过?可是我的难过大部分被酒精和麻木覆盖,她怎么沉受?她也如我一样,用酒精麻痹?可是她的胃向来不好,如果她也喝酒,酒精会把她的胃折磨得死去。
“你怎么了?”
“把电å话给父亲吧,我有事要跟他说。”
“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我想,也许我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先跟父亲谈谈。
但是现在我已经离开学校半年多,李媛也已经升到了大三。大学里的生活,她应该非常清楚明白,应该能够应付自如。
我先想到的是给他们递烟,不过,转瞬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递烟太幼稚,撑不了我大男ç人的场面。继而我又想到了拼酒,把他们统统灌醉,让他们瞧瞧谁更厉害,谁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这个ฐ想法很快也被我否定,因为一旦把他们灌醉,结果很可能ม是我送他们回家。这划不来,而且我还觉得这个想法邪ิ恶了一点。
何婉清张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会烧?”
“你没回家怎么也不早点通知我啊,免得我一个ฐ人在家无聊透顶ะ。”李准对我说。
我说“是,坚不可摧。”
何婉清回答“三年。”
父亲因为众多子女都聚在一起,显得很开心。这在他,很少有。父亲很少有开口笑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多于说话。母亲虽然忙于厨房,几乎ๆ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她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劳动。我们叫她休息,可是她一停下来就全身不自在。
我说“我宁做愿傻也不要你离开我。”
我说“你总是这么说,可是老伤害我。”
“他说他欠了一生的债,要用命去还,所以跟你离婚”我说。
我又问“那ว你爱不爱我?”
我说“那很平常,我平时也常喝醉。”
我说“我也不想想。不过你该知道,这一整件事,我好像始终都处在被动状态,连思想都被动。”
我起床刷牙洗脸,出旅馆时,女店主见到我惊讶地说“喂,小伙子,你才起来啊,我还以为你早出去了呢。”
“就是卖一些东西。”她说。
我说“你猜猜看?”
我说“他最近一副焦头滥耳,肯定是感情的事了。”
“我想自己去。”我说。
何婉清指着另一间病室说“那边好像有一个严重一点。”
“你还来真的啊?”李准惊讶道。
我没理睬他。
不过,我说的“好的”没有把钱算进去。能跟她在一起,我已๐经很满足。
“你这讲了不是跟没讲一样吗,快说清楚点,怎么搞上的?”李准焦急地催促我。
我说“真的。”
“没事。”何婉清轻轻说。
我说“妈,停下来休息会吧,你背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昏昏沉沉地感到เ还是趴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