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圣驾!”她赶忙起身迎驾,“臣妾不知皇上驾到,适才失礼了,请皇上恕罪!媲”
“臣妾该死!臣妾竟如此大逆不道使唤了皇上!”闻言,白苏立即蹲下身去请罪,她可以想象得到方才那修长如竹的尊贵手指替她剪去灯花的画面是怎样的优雅圣洁。
如此说来,鬼卿定然早就知道了,可他为ฦ何将错就错,什么เ也没说呢?若皇后患的是真正的鼠疫,他有把握治得好吗?当她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时,他可还会无动于衷点头认罪?
那样一个俊美脱尘,却心如明镜的男人,他图的是什么?
抗旨不尊?奶娘说过,这抗旨ຈ之罪轻则杖责,重则杀头耶!
当然,日后就另当别论了!
渐渐冷静回来的白苏感觉自己้好像在敌人面前上演了一出自毁颜面的戏,她飞快站起来,目光冷如利箭定在眼前这个假惺惺的男人身上,“今后,无论本宫要你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得言听计从,否则,你所欠本宫的本宫要你百倍偿还!”
“你家住京城城西,家中父母尚在,还有一位年事已高的祖母,你是家中老大,尚未娶ດ妻,下面还有个ฐ妹妹,妹妹今年已到婚配之龄,本宫说得可对?”见他不妥协,白苏冷冷详细道出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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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身,抬眸望去。
他要看到的可不是这种效果!
昨夜,他俩压根是一个在寝宫里,一个在寝宫外,各不相干直到天明,何来的相谈甚欢?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劲,竟担心她翌日被人嘲笑而宁可委屈自己้坐在偏殿外喝了一夜的冷茶?
“姐姐,你看罚也罚过了,且饶了她这一次吧。”云茯苓强忍住将忍冬踹开的冲动,面向白苏开口求情。
“奴婢谢苏妃娘娘手下留情!”忍冬跪着转过身,对白苏重重磕头谢恩,披头散发的面颊下是一副咬碎银牙和血吞的表情。
后宫里对这个苏妃最多的言论是她温柔心善,从不与人为ฦ恶,她断定这心慈手软的苏妃只是口头上吓唬吓唬她,只要认了就没事了,然而,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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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是曾为尚仪局掌事的剪秋姑姑啊,你们是怎么搞的,剪秋姑姑来了也不来通报一声,害剪秋姑姑一阵好等,这罪名你们谁担得起!”名为佩兰的姑姑穿着身为掌事者的宫装,厉声呵斥底下人,实际上是借此讽刺。
“这……倒不是,我是说一时忙得忘了差人把衣裳送过去,还害得关雎宫的人跑一趟,实在不该啊。”听出剪秋话里的丝丝胁迫,佩兰立即给人使了个ฐ眼色。
这时,她的绸缎单衣分两ä边散开,她还来不及做反应,手臂倏然被钳住,她花容失色的抬头,恰好瞧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邪佞。
原来,他用尽耐心只是为ฦ了让她卸下防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