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颓然。他记不清后来和何洛聊了些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已๐经是晚上十点，原来自己直坐在飘窗宽大的窗台上抽着烟。楼盘外的公路迤逦如长蛇，车灯如流水，星星点点，蜿蜒到เ山边的黑夜里，似乎路通到เ深邃的夜空中ณ去。
然而，眨眼，如梦如露亦如电。
“如果男朋友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了。”舒歌仰面躺在地毯上，“你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就隐身，需要帮助的时候随叫随到。”
“恐龙啊！等我攒够钱，就回老家相亲去。”
何洛边穿大衣，边笑：“满世界跑，怎么也没让你撞到个ฐ？”
“烟台冷不冷？”
“光路啊。”章远说，“你忘性还真大。高中讲的。”
“是的，我想工作。”章远将车停在路边，走下江堤坐在草地上，“但是是想走自己้的路，像傅鹏现在样，他的经验教训都在，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你刚才还说乐在参与，玩得开心就好。”
“伟人就是这样诞生的，自己不记得的事情，都有崇拜者条条记录。”
“你看，告诉你，你还不信。”何洛哭笑不得。
两个人只能ม分别伸出左右手，四指握拳，拳侧轻轻击，拇指肚顶在起。指缝紧ู密贴合，齿轮样精准。像每次走到回家的岔路口样，几百次的演练，似乎ๆ只为朝分离。
“真的没有老婆？”
“真委屈你了。”章远深情款款，“就甘心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我。”
何洛故意不与章远并排，走在他斜前方步左右。沉默着，谁都不说话。
“好，谢谢。”
怎么会不记得？虽然打交道不多，但这位师兄向对自己吹毛求疵，如果不是看在他和冯萧是好友，满星才不会和这个个眼高于顶ะ的男生打交道。
冯萧，冯萧，你总是阴魂不散。常风刚ธ刚说起他的消เ息，因为学术表现突出，刚刚获得国家优秀自费留แ学生奖学金。
他到了那里，都是最优秀的。康满星想，这些都和我无关，没什么值得开心或者懊恼的。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跑去冯萧学校的网站上，步步联接到系里的主页，想从项项新闻里找到เ关于他的只字片语，没有留แ心章远拿着文件站在她身后良久。
他的目光停留在角落熟悉的校名上，时忘记言语。
“啊，老大！”康满星回头看见章远，吓了跳，“我，我不是偷懒โ摸鱼啊。”
“噢”
“只是同学告诉我个好消息，忍不住来看看。”她忙乱地关掉闪烁的对话框，又去点网页。
“你同学在这个学校？很不错呢。”章远笑，“什么เ好消息？”
“我师兄拿了国家留学生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