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女囚据说除了她,差不多都被孙成享用过了。
孙成果然嫌恶地退开两步,搂紧怀里的夏初雪,在她面上亲了一口,“还是雪儿香。”
他舍不得睡去,或许他活不过明天。
感觉还是不够温暖,整个身子埋在他怀里,细瘦的胳膊也横过他的腰际。
“你必须吃。”她拉下脸,一手端着碗,用手抓了一坨饭,递到他唇边,“张嘴。”
见他凶狠的神情,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她也不敢把人得罪狠了,碎碎念,“王爷,我知道您以前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今非夕比,咱现在能有一口吃食都不错了。先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出去了,会吃上好的。”
怎么เ会有女人不嫌弃厌恶他的容貌断肢?
擦到他断了腐烂的左ุ腿残肢时,动作更是轻得小心翼翼。
再把铲子放回角落,用角落的泥灰盖住。
走过其余几间矮房,发现门没关,从门缝看进去,里面的木角架上放着一块皂角与脸盆,是浴室。
同时,心底里也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半截左腿的腐肉烂脓得老高,左膝的断口处全是黑死的腐肉,脓血正从腐肉里不停地溢出。
牢里的囚犯每天死几个,死哪个,成为了权贵们重金押大小的乐子。
安王面无表情地挥挥手:“挖个大坑,都埋了吧。”
“萧夜衡,你觉得我小时候长得美吗?”她用右手拿起消过毒的‘刀片’削割他左ุ腿断口的腐肉……
血从伤口冒了出来。
她左手捡起被切下的腐肉往恭桶里扔。
腿上传来生割肉的巨痛,使他紧咬牙关,说不出一个ฐ字。
却仍不忘吃力点头。
“你觉得明天是开太阳还是下雨?”她一边迅速割着他断口的腐肉,一边继续问。
左手用消เ过毒的肚兜擦拭创口的血渍。
“雨……”他忍着剧痛,牙关里迸出一个虚弱的字眼。
颜水心在这紧要关头,跟他说话,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减轻一些他的疼痛。
生割他的肉,不光是去腐肉,她得割去一层薄的好肉,才能避免伤口继续腐烂。
铲片做手术刀,哪怕她磨得非常薄利了,对于割肉来说,仍然是很钝ๅ的。
那就更痛啊。
她别无选择,只能ม继续割……
随着恭桶里扔的腐肉越来越多,他新割出来的断ษ口也在渗血。
萧夜衡硬是哼都不哼一声。
颜水心真怕他死了,抬眼,瞟见他仍然睁着眼眸,复又放下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