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语气淡然，并无遗憾，韩一鸣却十分后悔，道：“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我……”小乖又摇了摇头：“从前我朝思暮想的就是能早些拥有真身，与他一起谈天说地。但我与龙又不相同，不经历五百年，便不能拥有真身，不到机缘巧合，也不会显得出真身来。那ว时他教我识字看书，也偶尔说会带着我一同去云游。可惜他走的时候，我还没有真身，不能ม随他同去。如今有了，只能望他早ຉ日回来。”韩一鸣默默无言，只是听它诉说。
它沉入湖底，湖水便变做蓝色。韩一鸣在湖边呆呆坐了一阵，返回静心院来。路过丁五的小屋，便将小乖要他转达的话说与他听。丁五听罢，笑道：“好呀，它能吃我便煮，它不能吃了，我就不煮了。”全不在意。韩一鸣本怕说出来他会伤感，见他并不在意，反而十分意外。
韩一鸣愣了一愣，小乖๔道：“他不因我当日是鱼头而鄙视，而你却因我是龙头就疏远我，难道我的头是什么样子当真如此重要么เ？”它素า来在韩一鸣面前说话都是孩子的口吻，韩一鸣也将它当作一个孩子。可它此时说话，却全然没有孩子气。五百年的时间，毕竟不是空过。
那ว是一个ฐ极漂亮的小孩子的面孔，鳞片覆盖下的面孔并不可怕。似乎那ว些鳞片倒是面孔上极漂亮的妆饰，韩一鸣还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小孩子。小乖对着他看了一阵道：“你果真有些像他，只不过是像而已，你终究不是他。”说完这句话，它便沉入湖中，湖水变做黑色，看不到小乖，它不再露面。韩一鸣站在湖边等了许久，都不见它浮ด上来，唯有阵阵浪涛自湖心而起，向岸边漫延开来。韩一鸣只得将荷叶包打开来，放在湖边，转身回来。
两人都默不作声，秦无方叹了口气道：“初初我只当是我看错了，细数过几遍，都是十瓣，方才相信。往常，我总是对着它暝想，总是盼望着它能长出花瓣来。及到长出来了，却不敢相信，也是痴念。”他微微一笑，道：“好了，一鸣，你回去吧。”韩一鸣站起身来，他又道：“你该去看看小乖๔，它昨日已现出本身。这也是三百多年来的头一回。也许跟你的到来有关。”韩一鸣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是。”
他似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见是韩一鸣，道：“原来是小师弟。我说他怎么เ跑了呢？”拍了拍手站起来，道：“小师弟，你要去哪里？”听韩一鸣说要去看小乖，他道：“好呀，我煮了小乖๔爱吃的东西，你带去好了。”韩一鸣见他虽然说话，眼睛却盯着那ว丛紫色的叶子，便道：“师兄，你在看什么？”丁五道：“我正与他说话，你一来他便跑了。你跟我来。”站起身来带着韩一鸣走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