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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粗大的管子伸到了井里,伴随着突突突的柴油机声音,吸粪正式开始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污水池里的粪水被‘抽’上来了大半,吸粪车来回倒运了好几次,毕竟,吸粪车的水罐,容量是有限的。
敲开‘门’,小超的父亲满脸憔悴,蓬‘乱’的头发如同一个硕大的喜鹊窝,他的双眼依然布满血丝。我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小超的母亲抱着怀里的婴儿,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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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相信他的,我要爸爸”洋洋终于嚎啕大哭。他并不懂得车祸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懂ฦ得,永远失去父亲的那种恐惧。
看得出来的,这个老头就是洋洋的爷爷了,他从墙角拖过一张小方桌,又拿了两个马扎,和洋洋并排着坐下来,写起了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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