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墨挥手让小丫鬟们下去,自己倒在床上,渐渐入睡。
上辈子她总是怕行差ๆ踏错被世人诟病,怕不够贤惠端庄被夫家嫌弃,怕不够公正被府里的下人们阳奉阴违,怕辜负了所有人,就只要压抑自己,害了爹娘,丢了孩子。
萧无慎一脚将苍嶙山给踹远,飞到杜青墨的跟前,目光炯炯:“惦记我的公子哥儿多了,不差他一个。重要的是,美人,你想不想我?”杜青墨还没回答,他就执起杜青墨的指尖,“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有三个月未见了,一生这么短,我大半的时光都用来思恋你,你感动不感动。”
后院的琴声传来的时候,屋里的另外一名男子才施施然的上前,对杜青墨作揖道:“6某见过少夫人。萧兄放浪不羁,让两位见笑了。”
因为,她的孩子,那未出世就已经胎死腹中ณ的儿子,就是被桑依依间接给害死。若不是无意中听到桑依依的嘲笑,她都不知晓,苍嶙山为了安抚桑依依的嫉妒,居然亲手去买了堕胎药,偷偷给她喝下。
桑依依被两个ฐ轿夫从苍家后门抬进来的时候,杜青墨就忍不住的抖。她这样子,看在苍嶙山的眼中觉得格外的解气。
杜青墨瞥了草坪上的萧无慎一眼:“你呢?你一直没有说过,你是如何……身死的。作为太子手上重要的棋子,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残害。”
一滴墨坠落在画纸上,晕染开了大片。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范嫂依然听不懂。她只觉得此时的杜青墨太反常,根本都不像以前在杜家的那位娴雅的姑娘了。这种改变太突然,也太尖锐,似乎在一夜之间,杜青墨从平和的官家小姐突然变成了愤世嫉俗的怨鬼。
伶牙俐齿的丫鬟一直不得杜家主ว子的喜爱。杜家书香门第,最爱斯ั文懂进退的仆从,就连捡柴火的小伙子也看得懂ฦ几个大字。杜青墨让范嫂教陪嫁来的丫ฑ鬟们如何在苍家说话做事,她逼得身边的人都竖起高高的心墙,将这小阁楼建起美丽而多刺的高楼,去面对苍家的腥风血雨。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于,她已经明白了身处的年月。
她死死揪住被褥,茫然的环视着满屋子的红色喜字,红色燃尽的蜡烛,还有红纱、红被、红彤彤的红枣,还有被撕裂在地成了碎片的大红喜服。
她游了过去,双手环胸ถ的怪他:“你来做什么?”
那ว人不答,她有些生气,抬起手腕将指尖的水珠都滴在他洁白的靴子上。她轻笑着,看着那ว白色变成了灰。那人猛地用力将她从湖中ณ半拉半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