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夜色已晚,你怎么在此?”夏侯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闪烁着一团寒冰。
言毕,夏侯殷轻轻地紧了紧肩头的大氅,未曾顾及身侧衣着不算厚暖的梁皓雪,径自朝着昭阳殿走去。
“诸位,今日招待不周了,天色已晚,连某也不留แ各位了。”连成眼看着襄王亦是撩了衣角跑向后院,再也顾不得镇定了,匆匆地留下几句送客的客套言语,便快地朝事地点跑去。
“襄王爷!”连成快步穿过回廊,在回廊尽头瞧见一动不动的襄王,不由有些怒气,“王爷!此处是连某内宅,王爷硬闯是为ฦ有些不妥吧?”
连籽呆愣了一下,委屈地看着身旁้嚼的津津有味的姑娘,嘟็起了小嘴。
连籽无精打采地垂了脑แ袋,心中ณ对之前的爬树懊恼地要死。
“来人!给我将她嘴巴塞起来!”女官气极,随即便有两名宫女拿了麻团子上前,将小宫女一左ุ一右地押好,更是将她的嘴巴塞了个ฐ结实,徒留下她呜呜挣扎的声音。
与殿外的冷然不同,昭阳殿寝房内青石地板中央铺着厚实的雪色皮毛,置着一方黑紫ใ檀木的矮几,一套碧青裂瓷盏倒扣着置于案几上,只余一只盛满清茶,满屋子涩涩的清香若有若无,与浓重的茉莉花味交织在一起。案几旁,一位头梳双髻贴鬓花的宫女正端了一个镀金雕花的手炉,里面存了新换的银炭,用厚重的皮子将手炉仔细地裹好,这才安稳地放在歪坐在案几旁的女子腿上。
“臣妾,正一品贵妃,惠妃梁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何不可?”
连心轻轻拍了拍连籽的后背,小心地避开连籽的伤口,心疼地道:“你傻啊,扑上来做什么?”
连籽擦了擦脸颊的泪珠,笑道:“我这叫义气啊!总不能ม看着姐姐挨打而无动于衷吧?江湖人都愿意跟讲义气的人做朋友!”
“呵呵,你都江湖上了?哪里听了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拿出来说?”连心扶了连籽起身,不小心扯了小腿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我是看的义แ斧传啊!”连籽脱口而出,脑แ海中ณ却有一个ฐ人影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抓住。
“义斧传?那是个什么?在哪?给我也看看呗。”连心被连籽挑动了好奇心,瞬间忘了腿上的伤。
“我……”连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脑海中ณ一片空白,她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在哪看过义斧传,但她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个传记,似乎ๆ……跟一些事情有关,可,再深深想去,却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如同断ษ了篇章的梦境,让人混乱。
“啊……”似乎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