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章姨娘的声音:“老爷!”
难道这人要供出自己?章芸心中一惊,如果让裴诸城知道她指使教习先生陷害裴元歌,她这辈子就算完了!心念电转,急忙道:“有人指使陈先生污蔑四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四小姐一向与人无冤无仇的,难道说是镇国候府退婚后,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故意往四小姐身上泼脏水,好显得他们理直气壮,是咱们裴府不是在前?”说着,以眸光示意陈启明顺ิ着她的话说。
“可不是吗?这么厉害的人,四小姐也能赢,你说四小姐的棋艺得多高?恐怕连大小姐都不如她!”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那小贱人算什么?别说跟华儿比,就是容儿的一根头发丝,她都比不上!”章芸拍着桌子怒喝道,气愤难平,“想冒尖出彩,想压下容儿和华儿,她想都不要想!我的女儿才是裴府最出彩的小姐,裴元歌那小贱人什么都不是!”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裴诸城连赢三局,被引着往后院走去。
“这次不算,再来,直到เ我赢了为止!”黄衣女子不服气地道。
裴诸城立刻๑道:“有劳陈太医。”
桂嬷嬷以前就常常用这种手段在裴诸城面前陷害裴元歌,哪里听不出这言外之ใ意?心中ณ胆寒,当即跪倒在地,大放悲声:“老爷明鉴,章姨娘明鉴,四小姐明鉴,老奴冤枉啊老奴伺候四小姐十三年,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样欺主ว的事情?”
裴元容嫉恨不已๐,上前拿着屏风不住地摩挲,自然而然地笑道:“我屋里刚ธ做了一张紫ใ檀木刻๑牡丹迎春的拔步床,这屏风刚好配我的床。四妹妹一向最大方,想必会成姐姐,那ว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也不问裴元歌的意见,便要将屏风交给身后的大丫鬟锦绣,让她拿回采薇园。
说话声中,裴诸城已๐经进来,先道:“歌儿别起身了,养身体要紧ู。”进来内室,一眼瞧见光彩照ั人的裴元容,心中欣慰,慈爱地道:“我以为ฦ我就够早了,没想到容儿比我还早,想必是担忧歌儿的病情,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吧?姐妹间正该如此!”
“你伪造割肉疗病,居然是为ฦ了我?我倒要听听,这是什么道理!”裴诸城难以相信,但想到เ这些年她打理府务的辛苦,声音还是缓和和些许。
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章芸母女在元歌处受的委屈,裴诸城叹息,神色无奈。
“姨ถ娘左臂受伤?这是怎么回事?”明知道章芸在做戏,裴元歌还是满眼惊讶地问道◆不让章芸把戏唱起来,后面她又如很够砸场子呢?
裴元容趁势撒娇道:“姨ถ娘,你对四妹妹比对我还好,只疼她,不疼我了,我不依啊!”
章芸的笑容僵住了,目露怒色。她掌着管家之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