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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遥，你这算是……在表白着什么吗？”
十一笑得露齿，毫无淑女风度，“不开玩笑的人其实很无趣。”
往日的山间，他也曾拥有那未必开怀却简单浮ด华的热闹。
来到十一所住的客房时，正见十一在打她的猫。
这一回，连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韩天遥都是黑着脸回去的。
宋昀便也斟了酒细细品着，低垂的浓黑眼睫在秋风里拂过，愈衬得那容色明净，质若冰雪，却掩饰不住眼底浅浅的失落。他忽道：“柳姑娘，若日后随我去山间竹楼去住，我并不能ม给你这样的美酒。”
她现在很想挖了他这双黑黢黢仿佛能ม看透人心的眼睛……
宋昀救过韩天遥和十一，却连面见十一都被闻小雅羞辱。他虽寄人篱下，算不得出身大富，待人处世温和有礼，却自有一种竹节般孤高出尘的名士气度，自然不肯再给人嘲讽的机会。
闻彦惊慌找十一看时，十一扫过韩天遥平静淡漠一如既ຂ往的面容，又看了看他那ว浮ด泛血丝的眼睛，闲闲道：“没事，少哭几声就行了！”
小珑儿战战兢兢道：“十一夫人，今天饮了好多酒了……不如先吃饭吧？”
十一道：“我等宋昀。”
正说着时，眼前忽然一暗。
闻彦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况当年韩大人之死，老王爷和公子虽然隐忍下来，施相自己也该心虚了吧？再加上聂家之事……”
外面忽一阵喧嚷。
十一不屑，“若你瞎着，还敢对我说这话？”
所以，她并未犹豫太久，便将那药碗提起，一气饮了下去。
韩天遥答道：“没看清。”
韩天遥并不推脱，也不道谢，坦然道：“回头送到闻府即可。天明后我会搬闻府去。”
十一看他一眼，闷闷道：“若你瞎了，也是自找的！”
天很黑，韩天遥可以勉强视物，却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明显能觉出她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