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泡一会儿,春分就进来说:“皇上请娘娘去九龙殿,娘娘,您……”
我趴在池边,枕着双臂昏昏欲睡,『迷』蒙间落入一个怀抱,睁开眼看时,正是启恒。我皱皱眉,挣脱开他,游到一边,道:“你来干什么เ,我不要见你。”
我忙道:“想必英国公的孙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所以英国公才这样着急,宫里出件喜事也好,贵妃姐姐也高兴些。”
我望着瓷白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丝丝缕缕沁出令人心醉的香气,他受伤不能与我行房,我便没有用那九合香,是怕伤了自己้的身子。每每将那九合香挑入香炉里,心中更是难过,我死而复生,只为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如今身居高位,想有,却不敢有。
我笑道:“她既然这么以为了,就让她认准了去吧!去跟江守全说,我今日小有不适,想办法让皇上去王昭仪那里坐坐。”
中午皇上过来,问我是不是真的不适,我笑着说:“那就要取决于皇上了。”他没有多说,好在晚上就去了王昭仪那里,我这中宫皇后的颜面,得以保全。
“这并不矛盾,你我都知道,皇兄一定会在百年之前铲除郑氏,如今他已有对中书令不满之ใ意,如果我们再推波助澜,也许用不着等到那一天,郑氏就会被连根拔起。”
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毕竟和妃没有对不起你。”
“睡吧!”他说,我确实累得很,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外面已经有了宫女的脚๐步声,是在提醒我们该起了,可是看他这意思,似乎还要一会儿。
他看我一眼,说:“他是外臣,如今又搬出宫,住进王府里了,你是内眷,不知道自是常事。”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轻声问道:“皇上,真的决定了吗?”
三月三,料峭春寒。
九华笑道:“娘娘瞧您说的,您在宫中ณ养病,是皇上的旨意,谁敢嚼舌根子?哪怕她是日后的主子,眼前不过还什么เ都不是呢!娘娘要是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我们娘娘那ว里,只怕也要人手。”
“见我做什么เ?难不成我亲手下的套把她送进去,又要我救她出来不成?”我嘲讽的笑笑,那女人是不是还不知道是我在背后使了绊子,是要我救她,还是要我帮她除了赵宝林?
我冷笑一声,道:“供出我什么?想要谋害皇子的人是她,买毒『药』的是她,找赵宝林的也是她!我?我从头到เ尾,不过是告诉她郑昭媛有可能就是害死敏德的凶手,我们不能ม让她太好过而已。其余的,我做了什么没有?”
郑氏可不像是个会装可怜的人啊!
我在宫中听着外面的哭声,想起玉儿死的时候,她们是不是也这样哭?只闻声,不见泪。
他忽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