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度：“……”
柯皑坐在交响乐团的演奏席听他们排练，自己้刷着手机。
先礼后兵？
会被打吧
“那床正适合你。”
沈容度说着，放开手里的椅子，大步流星地朝着柯皑那边走。
上次见沈蓉蓉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沈容度需要靠相亲来治病。
对方不愿意说，柯皑也不再追问，低头好好背书。
小蘑菇的头发似乎是早晨时刚ธ洗过的，带着可爱的蓬松感。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顽强地翘在空气里，他腾出一只手压了一下，未果，只好放任它们继续翘着，但是又不服气放开嘴里的吸管，鼓起腮帮朝上吹了口气。
与昨日下午同样的感觉又从体内涌ไ了上来，沈容度心头一惊，赶忙别开了视线。
一节课说快不快，下课后沈容度提出要请柯皑吃个午饭，感谢他帮忙解围。
“你想吃什么？”沈容度问，“学长请客。”
刷牙时进来几条消เ息，发出不小的声音，柯皑忙用还沾着水的手拿起手机。
是沈容度发来的消息。
柯皑快速吐掉口中的水，胡乱擦了擦嘴巴，捧着手机就往阳台走。
轻手轻脚关上门，柯皑这才拿出手机给沈容度拨了电话。
“怎么了呀？”柯皑看着远处被霓虹灯火映照的夜色，“你到เ宿舍了吗？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还没睡呢。”沈容度的声音传来，伴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想来他也是在屋外站着。
“我都刷็好牙了。”柯皑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怎么就不能ม给你打了吗？”沈容度食指在鼻下蹭了蹭，抬头看着四楼阳台处的一个小身影。
他在柯皑上楼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了站在楼ä下，推算了一下时间后给柯皑发了个消เ息。
“可以啊。”柯皑打了个哈欠。
话音刚落，电å话那边传来一句“晚安”。
柯皑失笑道：“不是，你专门给我打电话就说这个吗？”
“不然呢？”沈容度看着柯皑在阳台上转了个ฐ身，趴在栏杆上，“恋爱第一天，如果少了个ฐ晚安就会缺了些东西。”
沈容度温和的声音传来，伴着夜风和青草的气息，短短两ä个字像琴音一般轻轻敲击在心房上。
柯皑碾了碾鞋尖，面对沈容度情话攻击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跟我也说一句吗？”沈容度问。
柯皑抿唇，小声地挤出一句，“晚安，男ç朋友。”
沈容度呼吸一滞，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