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什么样的梦?”
德哈尔医生安抚他:“这并没有什么เ大不了,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讲,让我来帮你。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记得吗?”
罗铠直击重点:“你现在怀疑谁?”
“不光是复仇,还有别的,更重要的……”易自恕说着抬起左掌突然击拍在窗户上,发出“啪”的响声,仿佛窗外就是他无边无际的黑暗帝ຓ国。
“我昨天喂你喝了点东西,你大概ฐ不记得了,我承认这样做不应该,但我实在控制ๆ不住,请原谅我。”
“别生气,我错了。”易自恕乖๔乖认错:“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诚实面对了自己的心,你是喜……”
第二天一早当罗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๐丢在地上,身上的武器自然已经没有了。
罗铠骤然回首,发现易自恕竟然没有趁机溜走,而是靠在离他不远的大石头上,嘴里咬着一根枯草茎。
林洋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再联系今早两ä人没有坐在一起用餐等等线索,很快串联了事情的大概,和实事可以说八九不离十。
罗铠觉得青帮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懒得继续搭理他,放对方一个人喋喋不休,他错了下位置,把目光对准不远处的易自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那只老鼠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光看还有些浮肿的侧面也无法掩盖少年的清秀,纤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那样在阳光下一扇一扇,眼眸就像小鹿一样羞涩而胆怯。
天空阴云密布,海ร浪狂啸。
罗铠缓步而下,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刮起飓风,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
明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仍眯着眼转身。
“好运。”白静坐在直升机内,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关切与柔和。她专注地看着罗铠,希望好友这次也一样能顺利ำ完成任务。
他颔首示意,神色平静的目送直升机缓缓升起,最后远离这块灰暗逼厄的天空。
“可以走了。”他收回视线,朝一旁้等待的狱警走去,手脚上的镣铐ຖ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嚼着槟榔满嘴黄牙的中年狱警略显粗暴地将罗铠推进牢房,然后按下电å子门开关,冰冷的铁栏无情的在他面前合拢。
自由就像折翼的鸟儿,被禁锢囚笼。
“谢谢。”电å子门合拢的瞬间,罗铠轻声说道。
“什么เ?”狱警不耐的皱眉。
罗铠抬起头,漆黑的双眼犹如子夜般明晰。
他的唇轻轻抿着,嘴角平直,给人有些麻木冰冷的观感:“表示感谢。”
他有良好的教养,但在这里却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