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避开他的手,打定主意不想动。
“我跟你一起去!”秦铮伸手拉她。
左相这些年锋芒毕露,形态尖刻,她甚是不喜。若说他寻哪位皇子站队吧,他又没有,却一力将四皇子打压贬黜去了漠北,心思奸猾深沉,实在不宜招惹。英亲王也看不上左相的作为ฦ,说他是真正的小人。
她虽然不知道今日秦铮为何突然跑来有此一举,但是毫无疑ທ问,他的儿子一定是厌恶透了左相府的卢小姐,所以,要将她嫁给他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大哥。
喜顺大管家迎了出来,见到几位公子爷急匆匆气喘喘,不禁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刚要开口询问,几人已经越过了他冲进了内院,他心下惊异,连忙追了上去。
燕亭等人为了看一出好戏,玩命地打马追秦铮,几匹马跑得大汗淋漓,他们来到เ英亲王府的时候,秦铮已经进了内院,几人扔了马缰绳,匆匆往里面闯。
秦铮一直看着她,将她小小的挣扎看在眼里,蓦地笑了,一瞬间心情极好。伸手从自己้袖子上扯下了一块布扔给她,“用我的袖子。”
谢芳华看着自己长长的水袖,不以为然,别ี说扯一块布,就是两块布,她也露不到。不过既然他阻止,也便不扯了,从怀中掏出他给的那块帕子,左右看了一眼,英亲王妃精致的绣工让她怎么也不忍心拿给这个畜生包扎,给它包扎后就不能要了,遂作罢,放回了怀里。
燕亭扫了他身旁的谢芳华一眼,眼珠子一转,补充道,“不去宴府楼,也不去别处,就去你的落梅居,要你的听音亲手给我们做饭。这京城谁不知道你请了何晏教她厨艺?你日日回府吃她做的饭,如今也让我们尝尝,是否真的那么好吃。”
“好!”秦铮不以为然。
秦铮扭头瞅了谢墨含一眼,扬唇一笑,“有我在,就算烈马能吃人,你当我会让它吃?谁说女子不能ม骑烈马了?巾帼不让须眉是怎么来的?”
谢墨含脸色微微青白,抿唇道,“毕竟是女儿身,还是要仔细为好。”
“那好,你开药方子吧!”秦铮摆手。
孙太医微微摇头,“老夫不敢十足打保票说能医治好听音姑娘,但是继续用药试上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次的药方子要加两ä味别的药,再换掉一味药。”
小厨房内早就被大管家带着人准备好了食物等一应所用,只是弥漫着药味浓浓不散。
谢芳华给何晏见礼,何晏立即给她还礼,之后二人去了小厨房。
“让你陪我练剑,不是让你看着我练。是陪,懂吗?”秦铮扫了她一眼。
谢芳华接过宝剑,看着秦铮。
听言猛地一哆嗦,立即摇头,起身跑回了小厨房。
“还不快去洗!”秦铮声音沉了沉,眼眸掠过一旁的听言,“多嘴多舌!药煎好了?”
秦铮忽然开口,“仙客来养殖不难,性喜温暖,怕炎热。要每日里保持盆里湿润,但不可太湿,太湿便会烂根。每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要搬到阳光的地方给它晒太阳,放置的地方แ一定是空气清新略微有风处,烟尘和污浊空气它会不喜,不爱生长,或者造成干枯。不能太冷,会冻死,也不能太热,会烤死,更不能放在风口,会吹坏。”
谢芳华只能抱着一盆仙客来进屋,秦铮依然在闭着眼睛假寐,她将仙客来放在桌案上,又走了出去,抱了另一盆回屋。
“没有!”秦铮摇头。
“什么事情啊?非要你回去?我听说你派人请了孙太医进府了,你生病了?”燕亭问。
“那ว孩子自小性子便古怪,这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到不值得专门惦记。更何况谁说他不近女色?虽然身边没有侍候的婢女,但是外面的笙歌曼舞可没少看。”皇后端庄地笑了笑,“既然老太妃稀罕,明日就让他带进宫来见见。”
玉芙宫的沈妃看了柳妃一眼,接过话笑道,“可不是,铮二公子一直不近女色,以前年纪小,还不觉得怪异,如今年纪大了,再不近女色,可就是麻烦。去年他十五岁满,英亲王妃每次提到他,急得跟什么似的?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连皇上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不也说过他吗?”
谢芳华尽量让自己้放松,既然到了这步田地,就不再多想,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即便这个人外表性格不讨喜,但也是个ฐ地地道道家教良好的贵裔子弟。行止做派虽然走在礼仪外边,但是也没越到天边去,虽然出格,但不会失了德行。
秦铮点点头,醉眼虽然有些迷蒙,但有几分认真,慢悠悠地道,“她不会说话,跟在我身边也不会如山雀一般叽叽咋咋惹我厌烦。这年头哑巴๒虽然好找,但是这样乖๔巧的哑巴可不好找。孩儿这些年一直缺一个近身侍候的人,不如就她吧!”
英亲王妃一怔,“你要?”
“别ี看你人哑巴๒看着笨,这上妆的手法倒是极好。”小凤祥满意地看着铜镜夸奖她。
小凤祥一扫昨日疲惫,半丝看不出舟车劳顿的模样,指使谢芳华按照他的要求依次帮他上妆。不多时,镜子中ณ出现了一个ฐ倾国倾城的美人。
平阳县守的府邸因为住了这尊贵客,扫雪拾榻,一时间分外热闹。
当日,平阳县守得知秦铮要在平阳县逗留两ä日,便再三挽留他住在舍下。秦铮盛情难却,分外好说话给面子地住了下来。
后来几名黑衣人要纠缠去追,秦铮摆摆手,沉声道,“不必追了。”
早ຉ先那几名黑衣人知道不能得手,对看一眼,齐齐撤去。
秦铮在车前站了半响,挪动脚步跟她进了客栈。
谢芳华不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