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道:“你以为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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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一个ฐ现王动有秘密的人,就是燕七。
燕七本来也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有秘密。
燕七道:“也没有为什么,只不过……只不过……”
郭大路道:“为什么?”
燕七眨眨眼,道:“那么依你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大路道:“他们若没有看出来,对活剥皮为什么前倨后恭?”
燕七道:“能让活剥皮这种人心甘情愿拿出五百两银子来的,只有一种事。”
林太平接着道:“活剥皮自己也说过,他这样做必定另有用意,我看他绝不会干什么好事。”
郭大路叹了口气,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在放屁。”
只听梅汝男在门外道:“你在说什么?为ฦ什么还不出来?”
燕七道:“会不会是那ว两个小鬼?”
郭大路笑道:“我实在想不到连这种人也会有朋友。”
郭大路道:“仙子说不定是来找我的,我也是个孝子。”
燕七道:“看来王老大也和董永一样,是个孝子,感动了天上的仙子。”
郭大路眼睛盯着只剥了皮的鸭子,道:“大家都已经憋了很久,今天当然都应该去活动活动,否则骨头只怕都要生锈了。”
燕七瞪着他,道:“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郭大路道:“我的师傅倒有不少,教出来的徒弟却只有我一个。”
他自动将话题从“床”上移开,别人当然更求之不得。
夹棍道:“而且做案的手法也一样,做得又干净又漂亮,门窗不动,金子已丢了。”
金狮子冷笑道:“看来这倒正是他常用的手段,先抓住别人的把柄再下手。”
王动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真俗,林逋若听到你的话,一定会活活气死。”
郭大路道:“你看,这满地的雪岂非正像是面粉,配上几根红辣椒,岂非正好做一碗辣呼呼的热汤面。”
那时正是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适于做很多事,也是镖局生意最好的时候。
但那也足够让他买一匹好马,铸一柄快剑,制几身风光的行头,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馆子。
赤练蛇的眼睛都像是完全瞎了,什么都已看不见,就像是一条瞎了眼的狗,跄踉向前冲出。
他冲出——步两步三步……
他的脸已碧绿。
他才冲出了两步,就倒下。
中了赤练蛇的毒,绝没有人能走出七步。
就连赤练蛇自己也不例外。
王动放开了红娘子的手。
他脸上还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但瞳孔却已๐开始在收缩。
他已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并不太有趣。
但红娘子却显然觉得很有趣,她早巳笑了,笑个ฐ不停。
笑声如银铃。
王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被她这种笑声迷住。
直到他看过她几百次之ใ后,他还是认为世上绝没有别的人能笑得这么可爱,这么好听。
但现在他却只觉得想呕吐。
无论如何,赤练蛇总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伙伴。
无论谁若能在自己伙伴的尸体旁笑得如此开心,都会令别ี人觉得想呕吐。
红娘子眼波流动,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เ要笑?”
王动道:“不奇怪。”
红娘子道:“为什么?”
王动道:“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这也是工动的结论。
催命符还在凝视着赤练蛇的尸身,就像是生怕这人死得还不够彻底。
赤练蛇死得很彻底。
其实他活着时,就已彻底为毒药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生命。
他没有别的朋友,他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毒药就是他的生命。
过了很久,催命符才慢慢地转过身,缓缓道:“这是个很忠实的人。”
红娘子道:“你说他忠实?”
催命符点点头,道:“他至少对自己做的事很忠实,他的毒药的确没有失效过一次。”
红娘子又笑了,道:“所以你更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现在死的就是你。”
催命符淡淡道:“我倒的确从未想到过他也会卖我。”
红娘子笑道:“你若从未想过,怎么会早ຉ已๐准备好对付他的法子?”
催命符道:“因为ฦ我也是个ฐ很忠实的人。”
红娘子道:“你对什么忠实?”
催命符道:“对我自己。”
红娘子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从来不说我也很忠实?”
催命符冷冷道:“因为ฦ你对你自己也不忠实,你常常都在出卖自己้,你自己出卖自己。”
红娘子道:“但我却从来未出卖过你,也从来没有骗过你。”
催命符还是冷冷地道:“因为你知道没有人能骗得过我的。”
他忽然转向王动,道:“所以你在我面前,也是个老实人。”
王动没有反应。催命符道:“你说你的朋友都已走了,他们果然不在这里。”
王动还是没有反应。
催命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