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疏离和冷淡，并不只针对韩天遥。她仿佛对所有人都漫不经心，却只和宋昀一人亲近，言语之间听得出几分欢悦和洒脱。
十一照旧每日为韩天遥治眼睛，绝口不提那夜尴尬之事，但言语和神色间是不加掩饰的疏离和冷淡。
他素来沉静，哪怕遇到เ这样的灭门惨痛，都未曾在他们跟前露出一丝愤恨恼怒来。
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摸索着走入自己卧房，“砰”地一声，重重带上了门。
好吧，也许也不委屈。十一夫人虽然待他古怪刻薄，但的确是他自己说要吃粗粮淡粥的……
慑于十一之威，小珑儿眼巴๒巴地看着韩天遥吃白粥，到底没敢自作聪明送些菜肴过去，遂愈勤恳地收拾芳菲院，以示自己正忙，注意不到เ韩天遥的委屈。
韩天遥指腹轻叩于桌沿，“后来，她果然被辜负了？”
她道：“有时我便想着，若她一开始看上的便是你，应该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你风流却不下流，至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可惜啊，她喜欢的是个渣滓！我一打听到那人两面三刀，看她还死心塌地，一怒就把她给赶走了……”
“慢着！”
韩天赐道：“这院子是我那九夫人所有。没事，砸开。”
然后便住了嘴。
小珑儿呆了呆，“我不会骑马……”
于天赐狼狈，“我不是这个意思……”
十一便笑起来，“先生放心，宋公子虽然生得美些，但我是有夫之妇，素来清高有品格，绝不至于心存他念，不必担心我对他怎样。”
十一道：“这和公子无关吧？”
韩天遥眉目不动，却问道：“你哪来的纯钧剑？”
少年微笑，“我是宋与询。”
她仰起她小小的头颅，带着几分桀傲望向他，“你是谁？”
有人在推她，声音低沉里带了几分急促。
“十一，十一！”
小珑儿连忙摇手，“我不会喝！”
一气饮得够了，她方把酒袋递给小珑儿，“来，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