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沈静怡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激动的哀求:“澈,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是能ม不能看在我为ฦ寒氏尽心尽力打拼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可是还来不及让她心底的兴奋喜悦满溢,就听他淡淡的道:“你可以去人事部办理手续了。”
寒啸澈想要阻止,想要让他远离方云逸,可是却一遍遍的在心中自问,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阻止她?
而一旁的简晨溪唇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近乎挑衅的看了眼好友,耸耸肩,无谓的道:“那所学校不错,我没意见!”
这些日子,就算他不在家,可是每天早晨他亲手烘焙的抹茶蛋糕依旧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餐桌上。
翌日清晨的餐桌上,依旧有她喜欢的抹茶蛋糕。
多年来,寒啸澈一直停留在七段的段位,并非他棋艺不精,说白了就是他犯懒,懒โ得去打怪升级。
察觉到เ他语气中对寒啸澈的不屑与怀疑,寒月瞳闷哼一声,不满的道:“小叔现在虽然是专业七段的段位,但溪叔叔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后来我母亲因为ฦ太过悲伤抑郁成疾,在我出生后便从天台果断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后来呢?”寒月瞳平静的问道。
方云逸看看她的手心,然后茫然掸头问道:“什么?”
伸出小手到他眼前,“拿来!”
只要能让他陪在她身边,只要能ม感受到空气中属于他的气息,只要能让他不再离开,她宁愿这样一直装ณ睡下去。
“我是怕我醒了以后小叔又要走了,所以……所以一直在装ณ睡。”寒月瞳卷翘的睫毛像她不安的内心一样闪烁着,“我……我只想小叔能多陪陪我……”
寒月瞳光洁的额头已沁出了一层薄汗,平日红润娇艳的双唇全无血色,扣在他双臂上的手像是要嵌入他的血肉中一般,“小叔,疼……好疼……”
“瞳瞳,怎么了?”寒啸澈也无暇理会自己心里蔓延开的空虚与难过,蹲下身紧张的问道。
夕阳的余辉洒在她如瓷器般光洁的小脸上恬静乖๔巧,完全不见她醒着时的任性与刻薄。
方云逸驱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吃得满足不已的寒月瞳许是吃累了,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任性的胡作非为背后都有合理的理由。
若不是被摔碎了露出端倪,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寒月瞳冷口哼一声,问道:“现在骑虎难下的感觉如何?”
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紧握着围栏的双手泛白的关节上,嘴角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跳啊!怎么เ还不跳?你真以为这种无聊的连我也骗不过的自杀戏码,会让小叔多看你一眼吗?”
寒啸澈双眸危险的眯起,转过身背对着双腿发软的沈静怡冷冷的道:“明天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