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是得敷衍他,虽然心里的不耐烦已经变成了恼火。
我在肚子里腹诽不已的时候,傅远臣从后面赶上来,声音低沉:“东方兄弟,请留步。”
他骗得我好苦。
老实说,他虽然没有怎么伤害我,可是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เ痛过,比第一次被傅远臣强暴来得还要痛。
魔教的人还不如红楼梦里的丫头聪明。可见他们更没有和我一拼的实力了。刚才我的手指摸到茶碗……哼哼,他们当然不知道我是谁,要是知道,谁敢站到我身周十丈以内,敢碰我碰过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有这么胆大不怕死的!
笨。
再说我从自己้学药以来,哪天不给自己吃点什么เ,一般的毒药大概对我也没效。我狠狠的瞪他,他根本不睬我。
他冷冷一笑,突然捏开我的嘴,不知把什么药塞到我嘴里,然后逼我咽了下去。我心里虽然慌,可也不算怎么怕。反正不能是要命的毒药。
他眼睛半睁半闭,一直不肯睡去。我很讶异,也佩服他的精神力量,一般人绝不能在安神散的药力下面撑这么久而不睡。
“你先休息,好好养伤。”我给他喂药。药里加了安神散。他需要充份睡眠来养好腿上的伤。至于他繁杂奇怪的内息,我暂时是无能为力。
虽然没法儿好好睡,但是能ม洗一个不错的热水澡,也还算没白花三十两。
我在水里翻一个身儿又翻一个身儿。
我极力推拒,却在下一刻被人拦腰横抱起来,身子悬空,手臂也无力的垂在身侧一摇一摇的。
不要,我不要。
随风睡在我的外侧,和衣而卧,眼睛下面青青的。
嗯……我身边怎么有人?
算咯,不想再花冤枉钱了。包下这么贵这么เ大的一个院子,免费给人吃了,回来还要自己้赔洗衣费……我怎么想怎么เ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呜,这下好了,明天走的时候,我还得赔客栈一笔洗衣费。不夸张,原来在现代的时候,一次出去玩,半夜来了例假,一条那么旧的褥单那个破酒店敲了我二百八十块清洗费,老实说那些钱都够买条新的绰绰有余了。
那两个人面目狰狞,我却一点儿不急不怕,靠在柱子上看着,嘴里轻轻数:“四,五,六……倒”
我手里原是一双筷子,现在脱手而去,重重撞在那使判官笔的人的手腕上。他啊一声叫,兵器脱手掉在了地上。几个人的眼光都朝我站的地方看过来。稍微迟疑了一下,有两个人分身向我扑过来,另三个人继续和中间那人缠斗。
“虽然你表舅对你不好,但是这些年来他毕竟也抚养了你,你不要记恨他。”
听声音这个刘道长年纪也不大,声音一点儿都不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说得越少越安全,就轻轻嗯一声。
我很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掉头就走,他腹痛已解,虽然真气提不上来,仍然在后面一直跟着我。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小声说:“风哥哥,我们不投宿么?”
我听他声音有些低哑,知道刚才那样折腾他是受不了。我给魔教那些的水中下的青蛊是我自己养了四年的宝贝,把子蛊磨粉下在食水里,然后在正午时分我催动母蛊,中ณ蛊的人便会全身作痛真力全失,两个ฐ时辰内如废人一般。现在虽然已经到เ了日落,他仍然是受不了。
我停下来说:“这里可不是安全所在,魔教的人倘若出来找我或是找你,也够麻烦的。”
他哦了一声,跟在后面继续走。
过了会儿,他说:“风哥哥,你真厉害。有时候玉公子精神好,我们会聊起你来。玉公子说你从小就聪明机灵。说我虽然也是难得的机灵鬼,可是还是跟你不能比。我当时还老觉得他是因为有私心才偏夸你。”
我嗯了一声,但是走路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有人能告诉我老爸的事,我当然想听了。
“有时候……玉公子会跟教主打听外面的事,可是教主都不告诉他,还折磨他……我虽然知道,可是除了帮他治治伤,什么也做不了。风哥哥,你在哪里学的一身武艺,还有用药的本事?”
我有些走神,大帅哥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嘛……听来好凄惨。现在觉得傅远臣把那教主一剑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要是让我捉到那种变态……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大约天快亮了,我也累了。身后于同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粗重。
想着这个孩子也许是没走过这么เ远的路,我停下来说,休息一下吧。
他点点头,这个动作也显得很无力。我们靠着树坐着,我从怀里掏出个ฐ瓶子,倒出两颗药丸ฤ来和他分着吃。他精神好了很多,靠在我耳边问:“风哥哥,我们去哪里?”
我没回答,心里有些茫然,脸上装ณ得冷酷,同时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其实他没做什么让我太讨厌的事,严å格说,我在不久前还让他狠狠难受过一下。
我不理他,他也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儿,东边泛白,我想天快亮了,站起来继续走。
于同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打算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