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é,他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轻轻地一转身,连手都没有抬一下,绿儿放出去的冰刀便如遇上了强大的阻力一般,自动避开他的身体,擦着他的身侧飞了过去,冲进了树林里,一阵叮叮乱ກ响,也不知道是哪些树倒了霉,被砍中了。
从刚才他安然不动,就让她的冰箭悉数落下,而他烘衣服的手法更是神奇。绿儿也知道自己未必偷袭得了他,可她还是想争取一下主动。
青花婆婆见绿儿只是盯着她瞧,也不说话,便开口问道:“你见过东滨?你是打哪儿来的?”
只是想起东滨那玉树临风的样子,再看眼前的青花婆婆,终究是有心理落差的,很难想像这两ä位曾经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憨à憨à便问要去向哪里,绿儿回头看了看密闭的石崖,说道:“往南去,我们要先去一趟滨若河。”
绿儿搂着它的脖子亲热地蹭了蹭,说道:“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先离开这个地方,我再跟你说细说。”
东滨从绿儿的身后晃荡出来,走到东华的跟前儿,绕着他转了一圈儿,笑道:“我的帝君哥哥,你的苍灵宫里那ว么多的漂亮仙子,你都不肯送几个来陪陪我,这会儿弄一个小水妖放在这里,整天对着我愁眉苦脸。我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拜托帝君哥哥把她打发了吧。”
她便马上改了口:“我……既然君上没有好的办法,让我自生自灭,我也落个自由自在,囚在这里坐以待毙,那跟我在章峨山上有何不同?”
“水妖?”这一次倒没让毕方等,东滨当即就有了回应,“长得漂亮不?本山神喜欢腰细腿长的,只要长得好,本山神一定会留意……要是你手里有这样的货色,不管是妖还是仙,本山神来者不拒……”
他愣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此来是寻找绿儿的,而不是跟一个小小的山神斗气,于是咽下一口气,问道:“请问山神,这几这山里可来过一个ฐ小水妖?”
而东滨又岂是让人随意呵斥的性子?他将脸一沉,冷哼道:“你闯进我的洞府,我还没有向你问罪,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了,猴子就是猴子,永远也出息不成个样子。你这样急吼吼地叫,是希望绿儿赶紧死吗?”
小白头一次见东滨,并不知道他的来历。虽见他眉目之ใ间肖似东华,但因为他认定天尊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怀疑东滨的身份,只当他是这忽渺山的山神。
绿儿也知道他这话是有道理的,可她憋在心里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哭出来了,就停不住了。
东华白了他一眼,俯下身蹲在绿儿身边:“我这个弟弟向来不会好话好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为ฦ了你好,你现在跑出去,是打算与毕方แ撞个满怀吗?”
可能是因为绿儿提到了莲香,东华罕见地激动起来。他一向少言寡语,很少一口气说这长的一番话。绿儿反倒被他惊到เ,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是的!”东华很肯定地点头,“我早就知道!毕方采集那些有莲香的妖气,融炼到一处,恰巧便似当年九莲的体香。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用心去找,这个世上体有莲香的妖精有的是!她们都不是九莲!九莲可不仅仅是一种味道,她是一位圣洁的莲神!岂是那一团乱七八糟的妖气能够代替的?只有毕方才会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她死了,是我的错。我便受生生世世的罪悔之苦!你不要是吗?好呀!我现在就帮你把那东西催出来!”
憨憨正飞得起劲呢,听绿儿这样一说,心里好不失望。
近乡情怯,绿儿突然开始慌张起来。她一拍憨à憨的背,大声说道:“憨憨,咱们还是先别去苍灵宫了,先去找忽渺山,在山上避一避,等我想想清楚!”
“你看我在这里逍遥吗?我都快闷死了!外面天大地大,任我驰聘,上天捉鸟,下海捉鳖,无拘无束,那才叫自在!你再看我眼下的情形,最远就能去到山脚๐下,还要天天被主ว上逼着成亲……”
绿儿又提这件事,炽云不免上了心。她想了一下,小心地说道:“你休想来陷害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在这里过得逍遥快活,为什么要走?”
毕方每隔三日,会让她服下一颗神血珠。绿儿从来不拒绝,她甚至像小孩子向大人讨点心吃一样,三天一到,主ว动地跑去找毕方要神血珠服下。
绿儿为自己的行为找的借口是:“我以前在紫ใ府洲被禁在蕴灵泉,现在终于可以自在逍遥了,还不得把亏欠了三千年的自由都赚回来?”
好滑稽好荒诞的谬论!
他脸上有点儿烧,眼神也飘忽闪烁,不敢直视绿儿,口中却辩道:“你不是很想飞升成仙吗?你也知道的,妖体成仙并不容易。现在你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九莲醒了,你便是天尊爱徒九莲圣女,不必花费几千的光阴辛苦修行,也不必遭受天劫打击,一步便可成神,这样不是很好吗?至于用的是谁的元神,这不重要吧?总之ใ小水妖绿儿成神了,不是吗?”
因此她要求毕方以后不可以随意往九华山来,他们两ä位一个月见一次,轮流于章峨山和九华山相见。
谁知道九莲又进一步说,她是下界来修心练性,不是来谈情说爱。最近毕方频繁往九华山来,已经惹出谣言来了,说她不好好修行,跟毕方แ缠缠绵绵,你侬我侬,话讲得非常不好听。
毕方赶紧保证道:“我虽粗劣,好歹也是上神之尊,我控制一个小水妖的灵识做甚?”
绿儿一听这话,戒心顿起:“主ว上这样说,这颗丹珠竟不像单单助我修为ฦ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