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河滩边呆,脑子一片空白,啥都不想,一坐就是一下午,这事你们喜欢干吗?喜欢的话明我捎上你们。”
“你喜欢啥?”
“真有一位老道士……”
“行了行了,没一句正经话!”东阳狠狠白他一眼:“有主意不早说,你这一番话可以让我大唐少死多少将士,积大德的计策,还藏着掖着,不怕老天降雷劈你!”
揍完以后程处默才知道,其实老爹也没想好啥事,总之就是因为心气不爽,想找人揍一顿,而程处默因为不幸路过,于是躺枪……
程处默傻眼半天,只好颓然承认不知道,然后程咬金一声长笑,揍了他第二顿ู……
闲在家里养伤其实也很惬意的,骨折的左ุ臂有些麻痒的感觉,大概骨头正在愈合,内伤也好了很多。
事情就这么僵持下来,李素心情不太好,接连几日都没去河滩边与东阳闲聊呆。
自从共患生死之ใ后,李素觉这姑娘明显跟他不见外了。
东阳公主噗嗤一笑,转过身坐在滩边的石头上,不太文雅地伸了个懒โ腰,然后仰起潮红的俏脸,迎着春日的暖阳,惬意地闭上眼睛。
很欠抽的霸王语气,李素า忍不住怀疑,若是自己被欺负了真报他的名头,会不会被揍得更惨?
程处默嘿嘿傻笑,收回了巨掌,顺势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响:“以后你就是我兄弟,长安地界谁敢欺负你,尽管报我的名头。”
李素无力地垂着头,对外界的声音似已一无所觉,忽然李素身躯微微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เ,艰难地杵着刀站起身。
“我……你等着,我出去叫人!”
李素冷笑:“万一他能活着逃过大唐的追捕呢?万一他是个疯子呢?我的人生冒不起这样的险,他不死,我寝食难安。”
“他已是惊弓之鸟,怎有心思回来报复?”
“不对!反正……反正就是不对!”东阳有点恼羞成怒,恨恨蹬了一下腿。
李素笑了:“觉得我说得太有道理,你竟无言以对,对不对?”
李素愈愁意满面,——用钱都不能解决的事,一定是大事。
东阳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摇头。
“何谓‘车库’?”
“车库,那叫车库。”
李道正摇摇头,笑了两声:“不早咧,快去睡,明早ຉ要去学堂做学问咧。”
李素า捧着自己写的诗,看着疲态毕露的父亲,疑ທ惑地道:“爹,你咋了嘛?”
李素恨完自己้,连带看着郭驽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你自己้说过的,你来命题。”
“我……出题?”
就在李泰准备开口之前,东阳公主难得主动地开口了。
是为自己้,还是为太平村的那个斯文败类,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เ,一个已经二八年华的女子,为何别人总将她当作可有可无?
“不好,我马上就是有钱人了,作诗这么庸俗的事情,是有钱人该做的吗?”李素拒绝得很不留情。
“又是一绝世好诗,而且我亲眼目睹了作此诗的过程,李素,再作一吧,好不好?”东阳公主软软相求。
东阳公主气结,满腔的感动和唏嘘เ顿时化为乌有,气得脸都红了。
“你!”
李素า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幸好啊,幸好公主眼瞎……
东阳公主止了笑,叹道:“举荐人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仅凭一诗,还是略๓嫌不够。”
“长孙老匹夫,你出来,俺跟你决一死战!”
程咬金气得老脸绿,在揍儿子和揍客人之ใ间犹豫了一番后,终于决定先揍客人,太气了,不能ม忍。
说完李道正继续打起了呼噜,睡得那ว叫一个香甜。
“怂货,外面野一整天不回家,今我懒得动,明早起来看我怎么เ抽你……”
王家兄弟说不出话了,这已不是他们简单的头脑能考虑的问题,李素也没法跟他们细说。
对这个年代,李素终归还是有着很深的戒备心理,既想赚钱又不想扬名,只有这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