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送了个炭盆给我,让我自己燃了取暖。可我不敢开窗户,怕风吹进来更冷。又怕关着窗户,夜间睡熟,会出事。是以临ภ睡前将炭盆弄出去,照ั样冷得睡不着。
这年冬天分外寒冷,琼江上凝了一层薄冰,屋前开了几树梅花。
双手缓缓放到两侧的轮子上,侧头看他。
从没用过,也不知道……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叹气,握住我的手:“你的手这样灵巧ู,以前必定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家人找不见你,也不知有多急。”
等何大娘感激回来,又将我夸了一遍:“我今天才将东西摆出来,就有客人来看。一下子便挑中了你绣的,那夫人喜欢得紧,大手笔地全部买去了。”她脸上都是笑,我看着也开心。
来人走到我身边,一双手颤巍ณ巍地抚上我的脸。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想扭头去看,可脖子被什么东西绑住,根本不能转动。
“那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她面色不变,指腹轻拭剑尖,缓声道:“我看过无数兵书,自然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太子战败,他死,我不恨你。”
摇了摇头,借力起身,弯唇:“大娘,我没事。”
“姑娘,你没事吧?”话音出口,心上的重石落下,隐隐觉得无力,心口发闷。
我抽出一只手想撑着自己站起来,可后背痛,没有力气。胸中冒火,怒目瞪去,看清面前之ใ人却愣了愣。
来人也踉跄数步,抱着头慢慢站定。
他点点头,取过早已准备好的毯子为ฦ我盖上。
我有点累,靠在软垫上对他说:“我休息会。”
白了他一眼:“你正经点。”
他笑嘻嘻地拦住我,手上用力,我跌坐在他怀中。“为夫稀罕、为夫稀罕……”
“满意了?”南宫笑着,“我倒是看你要怎么带孩子。”
孩子在怀里熟睡,一次次呼吸都让我感叹生命的惊喜。
他的睫毛很长,影子在脸上形成阴影,嘴角是笑。
过了许久,他都没有换过姿势。我等他睡熟了,才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他。
“明月,哪里不舒服?摔到哪里?”背着火光,他的眼睛晦涩如海。
微微睁开眼,在他脸上找到从未见过的害怕。笑了一笑,在他眼里看到的自己却是连哭都不如。
他忽然快步走过来,脚步迈得很大,很急,几步便来到我面前,死死看着我的眼睛。
我惊得想往后退,他倏然拉住我的手。箍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