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很快就到了,看了一眼里头的情形,目光径直落在我胸口那团绞得被惨不忍睹的刺绣上,眉毛皱得比往常更深:“这是怎么เ回事?”
“刚刚还好好的,怎……怎么会这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化妆师也忍不住慌了神,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快去叫李姐!”
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你想威胁我?可惜对我好像没什么用处。”
她冷嘲热讽的样子并没激怒我,我放下手里没发完的几瓶饮料,扯扯嘴角开了口:“是啊,这世界真小,听说你去靳默函的部ຖ门大闹了一场,muses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居然肯聘用闹过事的人当模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我张了张嘴,问出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我有一份资料落在了你公文包里,蓝色封面,一共五页。福伯正在去取的路上,五分钟后会到你小区楼下。”那声音极有磁性,即便在电话里,也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犹豫片刻,我咬唇问道:“五倍的工资,是实习期就生效吗?”
恰在这时候,手机一阵震动,我收到了李姐发来的短信:“小顾ุ,股东刚ธ刚催下来了,要总编立刻拟定裁员的名单,你想得怎么เ样了?”
手忙脚乱赶到公司时,股东大会已经开始,编辑部ຖ的一群人都在会议室外紧张兮兮地等待结果。
也不知是不是分手的后遗症,这天夜里,我处理完公司的文件,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เ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险些错过了起床的闹铃。
天台很暗,只有对面的广告牌散发着微弱的光,夜风阵阵,吹凉了我手心和后背的冷汗,我躲在水泥柱后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只能踉踉跄跄地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路逃到เ了楼顶的天台。
从小到大,靳默函一直很有女人缘,一米七五的个头,一张略显削瘦的脸轮廓分明,虽然算不上帅气,但绝对称得上耐看,而且嘴角时常挂着笑,就连小区里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物管大妈,看见他也会偶尔点点头打个招呼。
我不由怔在原地,浑身开始微微发抖。
“问了几个实习生。”他回道。
“秦先生对你说话的方แ式很特别ี,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忍不住好奇。
“一定要谈论与这个人有关的问题吗?”他似乎有点无奈,无意中ณ却也透露出了一丝“谁想认识他啊”的嫌弃。
听他描述,我才知道他与秦以诺已结识了两年有余,只是一个是商界ศ奇才,另一个是时尚圈的风流浪ฐ子,工作上一直没有合作的机会,直到这次,秦氏集团收购了muses杂志。
“你上镜的感觉很特别,也许以后可以成为我的专属模特。”说到末尾,他补充道。
这话里有几分认真、几分玩味,我压根分辨不清,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好,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看来是被拒绝了啊……”他的语气似乎楚楚可怜,“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更喜欢那ว座移动冰库?”
移动冰库……是在说秦以诺吗?
也许是他自带的撩妹属性让我忍俊不禁地放下了防备,手指微动,我打出一行字来:“是吗,还有谁也喜欢他?”
点下最后那个问号的一瞬,我心里才猛地一怔,然而已经来不及收手,这行字就这么เ被发送了出去。
我慌乱地在聊天框中选择撤回,但仍是慢了一拍。
“我果然没有猜错。”牧屿道,他显然已经看见了刚刚ธ的内容。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承认,还是辩解?不管承认还是辩解,牧屿都是秦以诺的朋友,他能否在这件事上为我保密还未可知……
“如果你真的对他有好感,有件事我或许应该告诉你。”牧屿又道。
“什么事?”我鬼使神差地竟没急着否认。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当上他的助理后,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倒霉的事?”
“除了今天这件事吗?”
“对。”
我仔细想了想,始终没有半点头绪,但他这话并不像是无意识的调侃,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语气里透露着的认真。
恰在此时,手机又是一阵短暂的震动,这次发来消息的不是牧屿,而是何芹:“云歆,我今天在网上查了查你们那个总裁é秦先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เ?”
“什么?”我狐疑ທ地问。
她发来一张截图,那是个ฐ很长的帖子,说秦氏在两年之前曾面临破产的危险,利用某些手段吞并了另一个极大的财团,才得以挺了过来。秦氏的公子和那ว个财团的继承人原本是情侣关系,将对方的家族产业吃干抹净后突然提出分手,女方那时已怀上他的孩子,伤心之下不慎流产,险些因为大出血身亡。
不过自始至终,发帖人都没提及女方แ的姓名,也没透露更多可以调查的内容。
“云歆,你要小心,那个秦总裁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何芹紧张兮兮地提醒。
“放心吧芹菜,且不说网上的传言真假难辨,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是他的女朋友。再说我这么เ一穷二白,他能利用我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