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定只是个梦而已……
是他吗?
“既然这样,那再问下去也没有用了,”他轻敲着桌面,面色有些无奈,“走吧,我带你去见秦先生,至于他的决定会是如何……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没有幕后主使,那文件为什么เ会出现在u盘里,我也不清楚……”我无力地辩解。
“你也别怪小靳,虽然老房子没了,但我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她边洗碗筷边安慰着我,“只要你能ม平平安安在妈身边,妈就放心了……”
我分明看见她眼圈有些发红,点点头答应下来,嘴上没有说破,心里却像揉碎了什么เ,难受得出奇。
“秦先生,请放手……”我不禁有些慌乱,他的神色难看极了,脸上似乎随时都要电闪雷鸣。
这一瞬,外头的闪光灯闪得格外频繁。
但牧屿显然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从来不和打女人的男人谈生意。”
李姐捂住脸,原本还略显平静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慌。
和牧屿道过别,我坐上了车,车的后座静静放着一杯酸梅汤,盖着杯盖,应该没被喝过。
夜色渐深,宾客渐渐地散了,牧屿将我送到เ别墅门外,福伯的车竟一直在等我。
也许,哪怕是一场貌合神离的婚礼ึ,对牧屿来说也公平一些,偏偏他将要娶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她的神色有些不耐,我看得微微皱眉。
福伯点点头说了一句“还在”,再次递来毛巾:“顾小姐,车上有感冒药,你要不要吃一颗?”
这话刚说完,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所有的疑惑,只有等晚上见到เ他才会有一个ฐ答案……
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听见靳默函的那ว些鬼话,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迟迟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
还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记者不去当编剧,简直太屈才……
我与秦以诺认识才不过短短十天而已,怎么竟成了十年了?
“你也值二十万?”我既好气又好笑,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窥见一个人的品性,朝夕相处了五年,我竟一直没有发现他是这样一个奸诈狡猾的小人。
“给……给我二十万,我就告诉你们那个人是谁……”见事情败露,靳默函索性破罐子破摔。
“一定要谈论与这个人有关的问题吗?”他似乎ๆ有点无奈,无意中却也透露出了一丝“谁想认识他啊”的嫌弃。
“秦先生对你说话的方แ式很特别ี,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忍不住好奇。
“那如果,这次的亮点不是服装呢?”李姐说得意味深长。
“不行,”总编摇头否决,“连我这个老古董都能看出刺绣是这条裙子最大的亮点,服装ณ失去特色,拍出来的效果就会普通,读者不会买账。”
她们公司昨天白天在酒店举办了一场小型舞会,听说是一位大客户买的单。何芹最后一个收到消息,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一封请柬和一个礼盒,礼盒里是条贵得出奇的长裙,还有一封信,大意是这裙子是一个叫郗恺箫的同事送的,希望她能穿上,在舞会上当他的女伴。
原来昨晚我回文庭院的时候,她是醒着的,听着手机铃声一遍遍地响,却鬼使神差ๆ地没有接。
“对,四点。”他重复了一遍。
“四点吗……”我皱眉看了看手机,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十二分,也就是说,秦以诺和我今晚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她的语速极快,一席话说下来,我只觉得脑海中ณ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找不出拒绝的原因。
“生活助理的工资比你现在高五倍,当然,风险也是有的,毕竟秦先生的脾气,你我都摸不清楚。介于这一点,公司决定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过后,你可以选择继续当助理,也可以选择重新回到编辑部。不过这个ฐ选择是双向的,秦先生也有权换掉你。”
平时总是出奇冷静的李姐,这次难得地叹了口气,纤细的柳眉间是一道浅浅竖纹:“总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那几个大股东还是坚持己见。我只是送个资料,不能在里头待太久……估计再过半个小时,总裁就会做最后的决定了。”
“怎么样?”所有人立刻๑围了过去。
他竟要用这种方แ式,把我从他的生活中彻底除名……
所以说是我纠缠他,似乎也合情合理,也许还能很好地解释平时我发给他的那ว些短信、打给他的那些电话,以后万一没删除干净被发现了,也不会闹出什么大惊小怪。
走到街头,向来十分节俭的靳默函,居然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尾随了大约两公里,我才见他在一家电影院前下了车,快步走进了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放映厅。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叫住他,而是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勉强压抑住喉咙里的抽噎ດ,只压抑了短短一瞬,就忍不住在他深邃的眸光里哭得撕心裂肺,“秦以诺,我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没有说话,脸上有一丝痉挛,似乎带着痛苦。
“为什么明知道我信任你,还要把我当做用完就可以丢â掉的棋子?为什么把我送去那间ktv陪酒,又要叫人把所有酒都换成饮料?为什么来都来了,偏偏不让我知道……”
视线在雨水里清晰又模糊,我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说给他听,可翻来覆去问出口的始终只有那么几句,问得喉咙都嘶哑。
“你真想知道?”他忽然打断我的话,眼神里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