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手对着丁凯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照顾什么照ั顾，虎叔还得出来了，轮得到你吗？还有你，四十多岁的人了，我们在外面给你忙活着，你这倒还先说上遗言了，这么想死？”
“师父，您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小曦的。”丁凯低着头，闷声，鼻子发囊。
我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出了警局，站在距离警局不远的树下等着丁凯，树上冻着冰碴子，我将手放在袖子里取暖，丁凯回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是中午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冲几人。
我着了急，拿着虎叔换洗的衣服往警局里赶，张冲和丁凯都不在，我想进去送衣服，可却遭到了拒绝，原因很简单，现在是正常上班时间，局长也在，如果让局长知道他们没有经过允许放行我会难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虎叔已经被怀疑和之前的犯罪团伙有联系，并且对此彻查，这对于我来说无疑ທ是个噩耗，心里也为虎叔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感到不值，天天起早贪黑，用虎叔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家里他就直接睡在警局了，还能多休息会，四十四岁的老光棍，无妻无子，到เ最后还可能被扣上内奸的帽子。
我和丁凯交换了个眼色，走了上去：“婶子。”
“要几块钱的？”卖豆腐的大婶直接问价。
我有些尴尬：“婶子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耽误您点时间。”
卖豆腐的大婶一听将竹板放在三轮车上咧开嘴笑，倒是很爽快：“你问吧，如果俺认识就告诉你。”
我一听将要就问她认不认识王磊，卖豆腐的大婶皱起了眉头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犀利：“刚ธ才俺就看着你面熟ງ，这一提磊子，俺可是想起来了，你是村东头孟虎家的娃吧？”
我看着卖豆腐大婶眼中的冷意，不由得退后一步：“婶子，我叔是被冤枉的。”
大婶却不买账说杀人凶手都说自己冤枉，让虎叔等着吃牢饭吧，越说越带气，最后干脆不理会我们拿起竹板就接着敲：“豆腐，卖豆腐，新鲜ຒ的豆腐。”
丁凯也急了：“大婶我也是个警察，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您也想知道王磊是怎么เ死的吧，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您能ม相信我们，现在您要是不配合我们……哎呀，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大婶敲着竹板叫卖听到丁凯的话那原本就冷冰冰的脸上勾起了嘲讽之意，将竹板往地上一扔砸的地面一阵响：“一条绳上的蚂蚱？呵呵，我窦茉莉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听过和仇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知道王磊是谁是吧？他是我儿子！”
这回换我傻眼了，这么เ多年来在村里进出多少趟，竟然不知道村子里有王磊这一号人，见我狐疑，大婶目光闪了闪：“干儿子，我丈夫死的早，我三十岁那ว年过继的儿子，平时在外面打工，我平时就在家里卖卖豆腐，儿子是这两ä年才回来的，平时不住在咱们村子。”
“大婶，您想必也知道我叔的品行吧？”我听窦大婶嗓门低了些试着说。
窦大婶瞥了我一眼：“到เ底是个孩子，你叔是个警察，但是警察也有坏人吧？今天这话你犯不着和我说，换一种方式，如果今天死的是你虎叔，杀人的是我儿子，在有目击证人和杀人者亲口承认的情况下，我说我儿子是好人，不会杀人，你信吗？”
我还没说话，丁凯往前站了一步：“我信。”
我和窦大婶都看向丁凯，刚才窦大婶的话算是问住了我，我刚想说不会信就被丁凯抢先一步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说的容易。”窦大婶嘲讽的笑，弯腰将竹板捡了起来在袖子上擦了擦放在三轮上，自己也干脆坐下，虽然是仰视着看丁凯，可却是一副让我们说完赶快走的表情。
丁凯干咳了一下：“我十八岁就上了警校，二十二岁实习，在这之前，在我的世界观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可是实习半年的开始，就是被师父逼着看了数十年的刑事档案，那ว段时间很难熬，案子千奇百怪，还有很多到现在还没破解的未解案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窦大婶有些不耐烦。
丁凯勾起嘴角：“我说这些只是想以一个犯罪学专业的角度来告诉您，好人有可能杀人，坏人也有可能杀人。”
“呵，你这是不攻自破。”窦大婶笑了。
我嘬了牙花，用胳ฑ膊肘子捅他，丁凯示意我放心：“后来我以出色的成绩留แ在了警局开始正式接受案子，师父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人品好的人永远不可能ม作案，因为ฦ那一类人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窃取他人的利益，人品好和好人完全是两个概念，我自认为ฦ师父就是那种人，再说如果不是王磊去找我师父，我师父压根不知道王磊是证人。”
窦大婶听了神色微动，最后终于是松了口，问我们到底想问什么，丁凯说我们只想知道关于王磊的事情，比如他以前是干什么的，生前接触了什么เ人，窦大婶想了想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大抵就是王磊是个孤儿，后来在长春的一家公司做销售，经常在外面跑，什么天津北京湖南，甚至哎出过国。
我震惊了，因为大婶说过的那家公司竟然是和林立所在的公司是同一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