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有人问我,两种什么颜色搭配在一起最为醒目,我一定会说是黑和白,可现在我想说的是,红色和青色。
那双手看着有些纤细,表层看起来并不像是皮肤,而是某种我无法确定的角质,鲜红的血液流淌在里面,清晰可见!
太多的想法充填在我的脑海之中,以至于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徐涛๙他们将我从窗户上拉下来,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那身旗袍、那个‘女人’,那血色的四肢。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更怕,看到那张被长发所笼罩的脸!
我怕,怕看到那ว身红白相间的旗袍!
“苏童!”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那个女人就在车顶ะ,‘她’还爬到了我的背上……”
“这是……”
“我说的是这里!”小张说着,将手指了指我们脚下!
因为我们都清楚,专案组是时候成立了,到底是刑侦一队还是刑侦二队来负责这个案子,全凭着牛洪的一句话。
牛洪话说到这里,直接站了起来,我们不敢有所怠慢,纷纷站直了身子,随后每个人都目光殷切的望向了他。
这不是我的臆想,而是‘她’给我的直观感受,尤其是来到เ大厅玻璃门跟前的时,‘她’从我的背上轻轻飘落了下去。
‘她’裸露在旗袍外面的皮肤很白,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一种瘆人的白,让我想到了徐睿在案发现场说过的充气娃娃ใ!
“不知道!”
“那个人长什么เ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管背后隐藏的是人还是鬼!
我知道,今晚对于凌歌来说又是个不眠之ใ夜,不过我不能留แ下来陪他,因为我必须ี要回去休息,我很清楚这样的一起案件,在侦破之前工ื作量会有多大。
望着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甚至有些时候我根本想不明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琢磨着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累死累活的图个什么?
除了五官之外,人皮上面不存在任何血迹,地上更是丝毫都没有,乍然看过去,就像是一件经过了完美加工的艺术品!
一张完整的人皮贴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就像一条条狰狞的怪蛇,嘴角的肉皮堆叠着,挤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这些水渍,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
蓦然,我想到了昨天解剖室发生的一幕,所以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冲进卧室取出了一些磷粉,小心的洒在了墙壁上面。
刷!
窗帘被我落下来的时候,屋子里陷入了昏暗,所以我能清晰的看清楚墙上的印痕,而这也是让我顿ู时愣在了当场。
手印……‘
脚印……
水渍在墙上是会出现下滑的,因此即便是撒上了磷粉,那形状不是特别的规则ท,不过还是存在着隐隐约约的形状的。
那形状,跟当初ม在解剖室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手印、脚印都不是特别的大,排除掉孩子以后,就只剩下了女人。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些手脚๐印,就是昨晚那个‘女人’留下来的!
手印和脚印显得有些凌乱ກ,顺着墙壁一路向上,最后消失在了那不大的排风口,这让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เ做到的?
心里这样问着自己的时候,我知道对于那ว‘未知的东西’我必须要做出妥协了,因为眼前的东西,都是无法用科学所解释的。
卫生间的排风口很小,跟解剖室的相差无几,我可不相信一个ฐ活生生的人,真的能够从这里钻出去,除非那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手印和脚印该怎么เ解释?
我昨晚看到เ的‘女人’,又该怎么เ解释?
从卫生间走出来之后,我没有再去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而是从裤兜儿里,将老王头儿给我的纸条掏了出来!
“北斗大街,十四号!”
老王头儿给我写下这张字条的时候说过,‘那个人’平日里总是神神叨叨的,起初ม我对他的话并未过多的在意和解读。
可这个时候看起来,我要去找的‘那个人’,似乎还真的不怎么เ正常!
即便他本人是正常的,但在外人看来,也多少是要避讳一些的!
因为,北斗大街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称呼-ๅ-殡葬一条街!
那里集中着海安市最多的寿衣店,顺着北斗大街走到เ头,还能看到一座火葬场,若没有必要的需求,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其实,我对老王头儿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老伴儿在两年前去世了,唯一的一个女儿还在外地上班,并且很少来看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退休之后,还坚持要看大门的原因!
以往闲聊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说王叔你的退休金足以让你安度晚年了,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到老了还折腾个啥?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是有些落寞的,长叹口气说:“小苏啊,你真以为我是闲不住吗,我是怕孤独,人老了就想找个ฐ人说说话,一个人在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会憋出病来的!”
那番话,我听着很心酸,也曾在心里咒骂过他那不孝顺的闺女。不过说到底,那终归是他们的家事,我多嘴总是有些唐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