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远点头:“自然是的,酥酥是姜ä家女儿,哪有莫名其妙住在别人家的道理。”
“父亲,不管端王世子想做什么,我们都不能任由á酥酥留在端王府。”姜玉珏斩钉截铁的道。
酥酥扭着肉肉的小指头,细细的奶音都带出哭腔来:“酥酥真的会做好可怕的噩梦,酥酥会害怕……”
伏虎看了她几息,无奈的将人放到地上站好,大掌揉了她细发一把:“世子不会同意的。”
“五哥哥,酥酥真的不要了,你拿回去,你快点拿回去!”小姑娘站起身,跌撞奔过去,差ๆ点摔倒,她拉起姜明非的手,想将糖葫芦塞他手里。
小姑娘歪头,不解地看着姜明非,见他一直不接自个ฐ手里的糖葫芦,遂心急了。
少年心头生疑,他见过其他的五岁稚童,莫不是活泼天真,就是顽劣好动,可也没谁像姜阮这般,时不时语出惊人,不像孩子,竟像是个——
小姑娘瑟缩了下肩,低头逗起肉呼呼的小短手来,就是一声不吭。
息扶黎凤眸斜睨过去,嘴皮子毒辣的道:“息扶华你眼热?不过你既丑又老,想要我养,去投胎赶下辈子。”
说这话的,是一十三四岁不及弱冠的小少年,面红齿白,清秀彬彬。
惹的路人瞧他,都是一副恍然大悟外加摇头叹息的目光,就差没直接说,他是个靠女人啃软饭的孬种!
整个人都哭的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小爹两字音可还喊的清楚明白的很!
少年哼了哼,下颌๒一抬,骄矜地睨了小姑娘一眼。
跟着他扫视一圈全场,对那ว胡姬ภ不客气的道:“让你家东家滚出来!”
胡姬表情惊疑不定:“这位公子,东家并不在。”
息扶黎懒得废话,他放下姜阮,宽袖一甩,直接抬脚就闯进了酒肆后院。
那ว胡姬眸色微闪,朝肆中伙计使了个眼色,又巧笑嫣然的同其他酒客寒暄起来,并挥舞着轻纱,应和脚踝的金铃铛声,从这桌舞到那ว桌。
酒肆堂子里,很快又热闹如初。
却说闯进了后院的息扶黎,伏虎领着一队十人的侍卫跟着进来。
姜阮人小腿还短,跟不上息扶黎步伐,她便绷着小脸,死死拽着他袖子,嘴里还念叨着:“大黎黎等一等酥酥,酥酥跑不快。”
小姑娘喘着气,娇娇的声音,真真和翻着肚皮撒娇的小奶猫一模一样。
息扶黎脚๐步一顿,低头看她一眼:“矮冬瓜。”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瞪着圆圆的黑眸,奶气的回道:“长丝瓜!”
息扶黎就不明白了,这小孩儿昨天还挺怕他来着,怎的今个就敢跟他呛声了?
“姜酥酥,没大没小的,谁教你这些的赶紧ู给本世子老实交代!”他想起前几次姜阮忽然表现出的违和之处。
姜阮正想说什么เ,忽的瞥见伏虎拽着一人出来,她抿着小嘴,哒哒蹿到息扶黎身边,抱着他大腿将自个藏了起来。
息扶黎回头,就见伏虎拖着面色涨红的胡商走来。
那胡商大声嚷嚷,表情愤怒,似乎对伏虎很是不满。
伏虎半点不客气,一脚踹过去,踢在那ว胡商膝窝,将人踢得来跪下。
息扶黎凤眸微眯,确定这人就是上辈子坏了姜阮相貌的那ว个,他冷笑一声,声若冰珠的道:“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本世子拔了你的舌头!”
胡商眼神闪烁地看着息扶黎,色厉内荏的道:“我是来自波斯ั的正经商贾,不是大殷人,你到เ底是谁,不能这样对待我。”
息扶黎拍了拍身后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低头问:“记得他么เ?”
小姑娘拽着少年锦衣袍裾,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瞅了那胡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
她见这个胡商的第一眼就害怕,昨天,这人还摔的她一身都好痛。
小姑娘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细细的对少年道:“大黎黎,他昨天摔的酥酥好痛,酥酥害怕。”
瞧着小姑娘甚为干净的眼神,息扶黎难得心软几分。
“放心,有本世子在。”少年顺手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小耳朵。
嫩嫩软软,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小肉肉,叫息扶黎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这当间,那胡商自是看清了姜阮,也想起了息扶黎。
他掸着脖子道:“京兆尹顾大人已๐经说我无罪,你们还想干什么?”
息扶黎冷嗤几声,他手一伸,伏虎赶紧ู送上长鞭,只见他手一挥——
“嗤啦”破空声惊刺๐耳膜。
分明只是不及弱冠的少年,然而那身气势不怒而威,让人不自觉生畏。
但,抱着少年大腿的小姑娘却是半点都不怕的,她瞅着少年手里的长鞭子,小嘴微张,崇拜极了。
“哼,”少年冷哼,拖着腿上挂件挪动几步,一鞭子抽过去,毒辣如蛇地缠上胡商脖ๆ子,“顾徊岸眼瞎,本世子可没瞎!”
他五指用力,面容冷酷无情,一把将那胡商拽到面前,再抬脚,玄色金线暗纹的登云靴死死踩在胡商心口处。
“本世子只问一次,”他垂下眼睑,口吻无波,然一身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