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改变？或者说……改造？这三样变化，或多或少都有你的因素参与。就像乔轻说过的，好像都在调整这间房子，让它适应多一个主人的需要。然后正是这种调整，反而让一些细节和你以前的那间屋子达到了极度的相似。
你蜷起手指。
“看到了，”你把手机收起，“喜欢死你了。”
乔轻轻咳了一声。“看到เ了么？”
“既然这样讨厌的梦里有这样可恶的人，”乔๒轻轻声问，“为什么เ还不肯删呢？”
“没有。我没有醒。梦里我只有你，你走了我就什么เ也没剩下，可我就是对着那ว空落落的地方แ一直坐着，没有醒。”
你目送一波浮萍远去，突然被粼粼波光勾起回忆：“你吃过水果糖吗？玻璃纸包装的，抓一把放在阳光下，手里就盛着各色的光。”
乔轻却没有讲下去。他把手搭在栏杆上，身子稍稍前倾，出神地望着河水。
这症状后来不治而愈了，但你从此对食物兴致缺缺。可以吃，有的吃，懒得吃。
有一段时间你吃什么吐什么，什么都不吃也反胃，你差不多整天都坐在厕所的地板上，抱着马桶干呕。
你喉结动了动：“……对。”
“伤害也和我有关吧。”他轻声说。
你一惊，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เ说？”
你快速回想，难道过去几天你对他做过什么责难？但怎么会呢，顶多是冷淡啊。你自从知道后，就打定主意要瞒，根本没想过去讨个说法——或者特意让他痛苦来搏得快意之类的。
“你很痛苦。”他说，“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会格外的痛苦。”
“你三次变化中ณ有两次是我做了什么เ才导致你的反常，而最后一次，虽然原因不明，但你想清楚之ใ后却一直在逃避我。我几次试图追问，你都不愿意说。有两种原因，一是你单纯不愿提及，二是你知道你不能告诉我。而在我们出现矛盾的时候，你几乎是放任的。当你看着我……有点伤心却还不肯说的时候，第一种可能ม就被我排除了。为ฦ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对我们感情有影响吗？还是……我会更伤心呢？”
他笑了一下——非常浅，似乎ๆ一下就会散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应该和我有关。”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办。”你下意识否认，“迁怒而已。”
“不会的。”他朝你弯了下眼，“你不会的。”
你不语，良久才低声说：“谁知道呢。”
“你曾经跟我说‘你爬出来’了，应该是想彻底和过去告别——虽然不想居功，但多少有我的功劳吧，”他又笑了一下，这一次笑意深得多，“那想来如果信念坍塌，问题应该也出在我身上。”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乔๒轻只扣了下你的手。
“风铃和书架都有我自己้的烙印，如果它能和你过去的什么有勾连，那只能ม是我。我不知道我y-in差阳错扮演了什么角色，但看你的反应，大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主犯和从犯的差别吧。”
“……我只是不知道，”他敛了笑，有些彷徨，“如果我是不经意的，怎么能ม给你造成那么เ大的伤害。而如果我是放任不理……我又怎么เ会对你放任不理。”
“我有印象的第一次见你，就是在那台售卖机旁了。”乔๒轻抬起眼和你对视，“……但你，似乎不是。”
“除掉你告诉我的那ว次，也不止，对不对？”
该说吗？还是沉默？
你松开手，但乔轻还紧紧ู地扣着，不肯放。
“这又是怎么想到的？”你说。
这便是承认了。
乔๒轻说：“我们初遇——我以为ฦ的初遇，你看起来很不好，举止也……不太像陌生人。我原先以为那是求救，现在想想，可能还有别ี的意味。”
“什么意味？”
“有点儿委屈，也有点儿依赖。”他沉吟片刻๑，“相处得久ื了，我总觉得即使身处困境，如果我只是和你刚认识，你不会说那么多。”
“……还有饺子。”他说，“你太委屈了，不像是个ฐ梦。”*
你茫然地看着他。良久ื，你才“啊”了一声，如烟般的回忆轻轻托起一个老旧的梦。
像是蒙了灰。
而诸多滋味，到了出口时，也不过简单一句“你都记着”。
“嗯，”他轻轻道，“都记着。”
过了会，他摇摇头。
“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你单纯以路人的身份旁观过我，那你不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依赖。”他蹙着眉，“而如果你说的——摸头、饺子、折草都是真的，为什么เ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和你接触过，对吗？”他问。
“嗯。”
“可……”他捏了捏鼻梁，“我以前的记忆是连贯的。放不进你。”
你本想告诉他原因，但忽然福至心灵。你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你总有家人朋友吧？他们呢！”
他神色显得异常茫然。
“如果你以前的记忆不令你生疑，那你记忆中总有别人。”你几乎是乞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