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随意地聊了会儿天,舒莐觉得肚子饿,从粉丝们送来的零食中摸出一个巧克力派撕开咬了两口,察觉到白至凌在看着他,开玩笑地把剩下那半个派递过去,问:“饿不饿,要不要吃?”
当时他在a市拍戏,白至凌到a市出差ๆ,结束工作后,晚上去他房间找他。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荒谬可笑,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他再红,也不过是出身低贱的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แ?!
以往舒莐也从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漠视,除非是出言不逊骂了他死去的妈妈,他才会愤怒和反击。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狠辣的表情,仿佛自己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像捏一只蚂蚁一样把她捏死。
记者探班《宁宫》时,白至凌代表舒莐接受采访也被问到吸毒的问题。
藏毒事件发生后,红紫立刻做出了危机公关,又雇请大量水军洗白,努力撇清公司其他艺人,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网友们对红紫激烈的口舌讨伐和民愤舆论,但是网友多疑又爱联想,媒体也不愿这么快放过这么劲爆的话题,关于娱ຉ乐圈大环境的复杂和艺人品德问题的大讨论持续余温不退,不仅红紫ใ旗下的艺人,只要和娱乐圈沾边的,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和影响。
这么เ三个ฐ特征,还用怀疑别人吗?
戴帽子……大墨镜……盯着他看……
如果可以,他很想每天吃吃喝喝,什么เ也不做,专心研究把灵魂换回去的办法,可是舒莐不会容忍,他敢这么干,舒莐绝对也会撂下红紫不管回敬他。
不管白至凌怎么不乐่意,他和舒莐的灵魂已经互换,看起来短时间没有换回去的迹象。
他偶尔也会皱眉、会沉默,却是背着人的时候,当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马上又会露出招牌式的迷人微笑。
他发现不管是对着居心叵测的富商、心怀嫉恨的同行、纠缠不休的粉丝或者是疯狂迷恋他的追求者,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沉着冷静,一直面带微笑,这样的他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这世界永远不会有任何人、有任何事会让他恐惧或惊慌。
那声音又熟悉又刺耳,舒莐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男人,“辰先生。”
男人有些尴尬和恼怒,却不敢说什么,小声问:“你和时二小姐关系很好?”
舒莐露出讽刺的笑容。
难怪这位十分在乎名声和面子的辰先生会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原来是因为时烟。他跟时烟见过几次面,刚才他过去,只是恭喜她升任董事长而已,并没有说别的什么,私下根本更没有任何交情。
“关系好又如何,您想利用我抱上时家的大腿吗?”舒莐毫不留情面地戳穿男人的心思。
男人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哦?我是谁?我还真忘了,不如您提醒我一下?”舒莐一脸冷漠。
“你——”男人愤怒地瞪着他,“你就不怕我把你是私生子的事张扬出去?到时名誉扫地,我看你还怎么狂妄嚣张!”
“随便你,我根本无所谓,我还巴不得呢您张扬出去呢,也好让世人看看您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舒莐微笑,“啊,舒莐和辰晓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辰晓不是一直想红吗,这个话题这么เ有爆点,一定会让她每天上头版头条。”
“你——”男ç人说不过他,气呼呼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舒莐的脸色冷下来,低头看看盘里的牛排,突然没有了胃口。
放下盘子,他走到露台上。
露台很大,他身上穿着一袭黑衣,站在右侧的柱子旁边,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那里有个人。
他吹着夜风发了会儿呆。
突然有一男一女走到了露台的另一侧。
两ä人小声聊了些时家的八卦,舒莐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两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尤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那样柔美婉约的音色十分特别。
他努力地回想在哪里听过。
女人叹着气道:“唉,白伯伯都快被阿凌气死了……”
男人冷哼一声道:“这个神经病,真不知道他脑แ子里在想什么เ。”
“这回他是真栽进去了……”
“我看未必。”
“阿凌过去对感情或许吊儿郎当了一点,可是他这次肯定是认真的……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在意公司,二十岁出头的那几年简直就是工ื作狂,公司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一切,如果他只是玩玩,何必做到这一步,为了让白伯伯认可,宁愿连公司都不要了……”
“白老爷子什么เ态度?”
“当然是不能ม接受啊,他把阿凌狠狠打了一顿,还扬言说把公司交给姚â卉的弟弟管理,阿凌不跟舒莐断绝关系,就永远别回家……”
男人嗤笑一声,“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月,白贱人肯定乖乖回家,就他那样的,能有什么真心。”
白贱人……
这世上还有谁敢这么叫白至凌呢?
舒莐轻笑,难怪觉得声音耳熟,原来这一男一女是唐烈和他妻子米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