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洁癖。”黄品锡说，“每个ฐ凶案现场，除非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才会出现，多余的灰尘都没有。”
黎承睿闭上眼想了想，说：“我知道，不过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这是同一个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早ຉ就确定，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个受过高等教育，有医学背景，有一整套严密的自我道德观，也许还有宗教信仰，以及他……”
林翊“嗯”了一声，然后抬头补充说：“我，我去你家也有不洗碗的，我不是非要收拾不可。”
“没事的，傻啊你讲这些，”黎承睿忙抱着他哄，“跟同龄人不一样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有人爱干净，有人爱邋遢，大家生活方แ式不同，你看，我们每个人的脸长得也不同啊。”
“我可以用毁坏证据罪逮捕你，赵大状。”黎承睿恶狠狠地说。
赵海臣一愣，随即笑问：“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黏在墙上？黎sir，你还不承认我说的有理么？”
黎承睿刚说完，就看见一个带着白手套，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过来跟席一桦说了几句，席一桦脸色严峻，招手说：“阿睿你过来。”
“是。”
郑明修眉心一跳，抬头愤恨地盯着他。
黎承睿不理会他，盯着郑明修，缓缓地说：“如果我等下再派个伙计跟庄翌晨先生透露一句，这次庄先生涉แ案，完全是因为你是陈子南谋杀案的嫌疑人，我们一步步挖出来的呢？”
程秀珊垂下眼睑，问：“我能有多大机会得到เ减刑？”
“我们今天不是来叙旧的。”黎承睿打断ษ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阿珊，你是聪明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来帮你跟法官求情。”
黎承睿皱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他抬头说：“难道她在帮人洗钱？”
“有的，”曾珏良点头说，“我发现程秀珊一直有做金额投资证券交易，而且均由á郑明修的公司代理，但问题是金额有些庞大，就算她拿吴博辉生前的佣金做也不太合理，没人会为一个家庭医生开这么高的薪水。”
“哎呀阿爸，我到时间回家了，我老公在家带两ä个小孩搞不定的。”黎承思打断父亲的问话，对黎承睿使了下眼色说，“老弟，送一下我。”
“那个，阿珊那边……”
“嗯？”
林翊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走，走吧。”
林翊急忙说：“我不能ม告诉你的，我不能告密。”
他从林翊明白写着“你怎么知道”的脸上已清楚自己猜得没错，黎承睿压下怒火，淡淡地问：“是谁乱说？”
黄祖平呆在当地，咬着嘴唇，似乎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你说的这件事，我们警方很容易查出真假，但我有义务提醒你，作假证供，根据香港法例第20่0章第31条，罪成最高可获7年监禁。”黎承睿微笑着说，“你确定7年后出来这家医院还有得剩？”
黎承睿忙按了回拨健，响了好一会却没人接，黎承睿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他脑子里立即想起各种最坏的可能ม性，他经手的都是重案，最轻当事人也昏迷不醒重伤倒地，越想越心惊胆战，他一边疯狂地拨林翊的号码，一边拿起车钥匙配好武器就往外赶。
这个念头一冒出，渴望的情绪便排山倒海，他忍耐不住，就如冬夜里行将冻僵的人渴望温暖的火种，就如幽暗大海上的帆船渴望一盏指引的灯。
他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心里像长草一样荒芜杂乱，他这个时候不想回公寓，下了车库，开了车，茫然地上了路，忽然之ใ间，很想看一看林翊。
林翊停顿了一会，才小声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妈咪说请你去茶楼喝茶。”
黎承睿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问：“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