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样啊,死也不和我复合?”
李政抽出胳膊:“别扯,我去死!”
“那就九点二十叫醒我。”
“人才市场的应聘会九点半开始。”
陪着自己的恋人在情敌的病房外守到筋疲力尽也算是奇葩一枚了。
李政揉按酸胀的眉心,他现在急需洗个澡吃顿好的,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哥,你脸怎么了?”
“我吃我吃,别动,沾脸上了。”
李政搓搓手:“这个,怎么说也得半个月一结。”
周商户抽了口烟,牙疼似的问道:“那么เ帐的事……”
李政:“爸,我得回山上一趟。”
李父估摸着大雨这么个ฐ下法,上头水库今晚很有可能开闸泄洪,得赶紧组织村民们紧急撤离到地势高的镇上去。
狗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啥?”他不认识字。
李政在身上左ุ摸右摸,掏出个深红色小本子给狗子:“拿着。”
李政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决定再一次无视阿信的调侃。
吃什么还不都是一个ฐ味道,生意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谈什么幼稚的情啊爱的,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至于所谓的健康,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按自己้心愿拼出个结果,活再长再久也是白费。
☆、折腾死我了
派出去的人传回音讯,在大东北一座偏僻的小镇上寻到了狗子。
李政连夜乘车赶过去,漫天大雪无休无止,到เ达镇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李政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菜绑烂果和稀泥的街道上,狗子就暂住在街道尽头三十块钱一个ฐ月,已经下陷成地下室的民房里。
房东打开生绣的锁具将李政领了进去:“就是这里,没你们的话,我没敢惊动他。”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年四季难见阳光,隐隐透着股凉嗖嗖的朽臭味儿,李政紧ู了紧大衣领子,问房东:“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通常这个时候就快回来了。”
“麻烦你了,谢谢。”
房东离开后,李政在昏黄暗沉的灯光下缓缓环顾,然后,他看见了炕沿上一对闪着流光的白金袖扣。
都已经贫脊潦倒到三餐不济的地步了,还想着送他白金袖扣,痴的无药可救,傻的也无药可救,怎么可以随便放在炕上!
良久,李政挽起大衣袖口,换掉了衬衫上原来的袖扣,太没眼光了,样式土的掉渣。
破崽子,再敢逃,非削折了你的狗腿不可!
咣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很好,还真给他逃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赖小狗撒丫子狂奔,脚๐后跟扬起的雪直砸后脑勺,随李政而来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将他围住,狗急了跳墙,赖小狗踩着窗框三两下蹿房顶上,跳到了另一个胡同。
李政:“……”
靠!哪来那ว么多胡同。
身后一个保镖指右边:“老板,抄那边近路。”
李政个高腿长,底盘不稳,跑步真不是他强项,冰天雪地险些哧溜在起跑点上。
“我靠!”
总算是看到狗子的背影,狗东西跑的那ว叫一个迅猛,竟然还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他几眼。
“赖狗子,站住!你特么聋子……”
李政憋了一肚子的火,三两下脱掉大衣甩地上,撸起衬衫袖子:“今天不把你小子逮到,我特么เ管你叫哥!!”
赖小狗见身后的人轻装上阵加快速度冲了过来,他蹬蹬蹬猴似的又蹿房顶上了。
李政就地抓捧雪团削过去,雪团飞到一半就散了。
赖小狗蹲房顶上,团吧团吧一把雪,咣的砸李政胸口上:“找俺干啥,走去!”
李政指了指他,齁劳气喘的:“等着,你特么必须ี得给我等着!!”
“吓唬谁!瞧你跑那两步道,赶紧回去吧,滑跟头崴了脚没人伺候,就算伺候了也是看好你那几个钱,有几个像我这么真心实意的!”
“……”
不要脸的玩意,还好意思表真心!
李政必竟是玩建筑的,从小农村里摸爬滚打长大,凡是所到เ之处,放眼一看,便可大致了解地形。
李政凭直觉穿向另一条胡同,果不其然捕捉到狗子单薄的小身影。
追出胡同,前方视线蓦ย地敞亮,再前方就是横着半截断桥的冻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