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妹妹还有心来给本宫请安。”白苏笑了笑,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眼神淡淡的落在对面停下动作的人,“你们都愣着干嘛ใ,该做什么就继续!”
“妹妹见过姐姐!”苓妃来到白苏面前,撇了眼被压在一边就要施刑的忍冬,浅笑点头对白苏行礼。
说罢,离开前一手状似不经意的挥掉了剪秋手上的衣篮,绸缎华裳๙从衣篮里滑落在地,裙袂一角落入一圈沼泽里,脏了一块。剪秋不气不恼,弯身捡起折好,放进衣篮里,起步离开了浣衣局。
“姑姑太谦虚了!呀!我还得把衣裳送回去给我家娘娘呢,皇上说今日召娘娘共用午膳,这金罗蹙鸾华服可是皇上当日封娘娘为妃时赐予的,娘娘今日要穿它去见皇上呢!姑姑,忍冬就先告退了。”临行前,忍冬又折回一步,在剪秋耳边道,“到เ底,我家娘娘毕竟是受了恩宠的,若姑姑在关雎宫待不下去记得跟忍冬说一声,忍冬可以在我家娘娘跟前替您美言几句,也好让忍冬还了您的提携之恩呐!”
只是……不稀罕却又偏得争取!
他的心疼,谁稀罕!
尉司隐知道她不想说,而自己也猜出了个ฐ大概,于是不再追问,大手转而放到เ她腰上,轻轻使力一提,将她托到胸怀前坐下,心中暗自讶异她竟轻如鸿毛。
他低沉发笑,温柔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飘荡入耳,白苏心惊肉跳了下,旋๙即柔柔一笑,“皇上莫恼,鬼大人说这伤敷几日药就会好了。”
“娘娘……”剪秋还想再劝,知道再劝无益,于是作罢。
“才亥时,绣完这个再歇吧。”白苏抬眸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又专注回福包上。
“茶。
尉司隐端起一杯吹凉,浅啜一口,诗兴张嘴便来:
心肝……还真会哄!若不是身为皇帝,他必是民间最有名的风流浪子……
尉司隐瞬间一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附和道,“是啊,皇后可真冤枉朕了!你是朕的心肝,朕又岂会不要你呢!”
又再投怀送抱的白苏暗自感到羞耻,正要退离这源源热力的怀抱,他却收紧了力度,耳畔传来他低沉迷魅的嗓音,“你蜷着身子睡了一夜,想必是脚麻了,朕带你出去。”
坐起来的白苏立即从他温热的大掌中抽回手,穿上鞋子,只是才刚ธ站起,脚๐下倏然一软,往前栽去,一双健臂飞快揽住了她。
“你不怨我?”白苏讶然。
“糟糕吗?下官倒觉得不错,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浓黑狭长的眉不明显的挑了挑,又恢复一脸漠然。
何以这个女人被云茯苓一脚绊入池中ณ醒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言语间总是透着坚定彻骨的冷意和恨怒,仿佛不燃则已,一燃冲天。
[我会记得这伤口从头到尾带给我了怎样的痛!白薇,你听好了!我,会牢牢的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