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姐,我们离婚了。”草草讨厌她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回忆她和关浩,径直告诉她现状,“还有,我老公一会儿来接我,我们还有事。麻烦您有话直说,如果没什么事只是回忆过去,我建议您找关浩更合适。”
黄盼盼说:“不需要你研究,关浩研究就够了。”
桌下风云涌动,桌面上还是很祥和的。沈备和老领导一边喝酒,一边山南海ร北的聊。从国家大事军事演习,各国力量对比,到连队管理,人事调动,最后沈备应该是喝兴奋了,说出来的话都带了脏字。草草仔细听着,原来是骂一个人。
大家移开,草草不好意思再动,沈备的腿紧紧的贴着她的,热烘烘的,有点热,还有点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备起身夹菜的时候,总是磨蹭她。这顿饭让草草吃的心猿意马:他不是不行了吗?怎么เ还、还这么不正经?
沈备这才消停。
草草把他摁到枕头上,咬牙切齿的说:“睡觉!”
沈备看看鲁修承,似有询问似的挑了挑眉毛。鲁修承维持着一贯的笑容,看不出什么เ。
沈备只是点点头,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小乔๒看着鲁修承一言不发的从自己面前走过,扬声道:“沈总!”拿起桌头的一份文件,“关于项目的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沈备道:“项目急也要合法,就这样吧。”
小乔想了想说:“沈总,这个项目很急,制度修改很大,是不是先做着。以后的再办?”
鲁修承浓眉一挑:“沈总走的这么早……私事?”
鲁修承点点头,盯着小乔仔细观察。小乔却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沈总今天有事,先走了。不过,——”小乔好像想起什么,声音变得很急切,“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沈备哦了一声,没吭气。
画了一会儿,沈备还是闷头不理她。草草看看所长办公室的方向,还没有动静。总的说点什么:“嗯,那个,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草草有点想抽自己้,怎么เ说这么没用的。
草草回去一边熬着小米粥,一边摊开书本学习,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就算沈备买了新房子,能不搬还是不搬了。不说别的,单论书桌也不能单给她准备一张啊!还有自己的那些书,书房都让沈备占了,这些宝贝哪里放!
小张兴奋的点头,一张脸涨的红里发黑,眼睛锃亮锃亮!嘴巴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挺抬头,一磕脚跟,立正敬礼ึ!
售楼ä小姐见得多了,赶紧往下介绍:“我们这是二期,开五号、六号和七号楼。我觉得五号楼的位置在小区中间,周围有花园绿化,比较安静。”
“夫人”一出,无语争锋。两人就象螃蟹钳住了嘴巴,互相躲开对方แ的眼睛。
小乔应和着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取出急救包,果然有些棉布。
沈备打了个哈哈,说道:“应该有吧?我很久ื没看了?”边说边和小乔走进卧室,“诶呀,这里毕竟和部队不一样,这些东西用不着了。”
草草默契的跳上他的车子,关浩以为回到了当年。可是反光镜里草草苍白的脸色和闪烁的眼睛,告诉他过去不可能回来!关浩留下自己的名片,草草却绝然的离开。
可是,是非已随流年过。谁能把时光倒流,改变最初的最初?又或者即使回到最初,只是一场徒劳的轮回。
沈备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连背心都不穿,晃着膀子就出来。
看看表,快十二点了。外面还能偶尔传来汽车的声音,草草把门反锁好,收拾自己的东西。
“早安!”
“啊,小张,早!是吗?谢谢啊!”草草愉快的走进电梯,心中反复哼唱的竟然是沈备早晨唱的那首兵歌。叫什么名字来着?草草还没想起来,已经到自己้的楼层了。
“没事。怎么了,沈总?”
“在里面!对了,修承,你晚上有事吗?”
心里一阵紧缩,草草迅速甩了一下头,好像这样就会忘记似的。闭上眼睛大大的吸了一口烟!
草草抹去眼角的泪水,呆呆的看着窗外有些发白的天空。她的孩子……
“行行行!”孙南威赶紧举手投降,“你就饶了我吧,姑!哎,你怎么就是小雯的同学呢!”
草草顺手撕下桌头的拍纸簿,拿起圆珠笔一边写一边念:“某年某月某日,孙南威说——”
第三天接到เ孙南威的offer,草草比较意外。见到他时,孙南威也直言不讳的说:“其实你的年龄是不太合适,但是我也很抱歉,不该那么讲。你的履历和个还是非常适合做助理的。”
两个女人的梁子就此结下,还差点断了草草的前程!
沈备回头瞪了一眼黄盼盼,跟着草草离开。
草草边走边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唉,人家的事我们不着闲心。对了,还不到点你怎么就来了?”
“我怕堵车,提前出来。没想到เ路上特顺,到的早了。下去就听见别人这么说。说真的,我刚才看见你揪着人家呢,没事吧?”
“没事儿!”草草脸色沉了沉,“她疯了,我提醒提醒她。对了,我很讲究方法的。你都没看见,我出手那叫一个快,完全符合出其不意的髓。等她翻过味儿来想收拾我时,我已经撒手了。还有啊,我的气势还行吧?我觉得挺唬人的。”
草草开始胡勒,沈备拉着草草停下脚步,草草不解的抬头看他。见沈备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大拇指单伸出来。轻轻的按在草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