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水儿用力拂开他的手,“你欺负我!你帮她!不帮我!”
曲风早已疾奔过去扶起,心疼得声带都发紧了,连连问:“水儿,怎么啦?摔疼没有?让我看看,摔到哪里了?”
雨水在伞的边缘跳开,溅落,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这过程。
天鹅的眼泪莫奈的荷花
可是他的热情也是冷的,带着仇恨,和对生命深深的厌倦。
他对切乐器都感兴趣,热情不亚于丹冰之于舞蹈。
水儿忽然骂出句:“妖道!”
曲风只觉痛快,忍不住莞尔笑。
小林狼狈地回头看他们眼,有些下不来台,对师傅说:“如果你不肯,就算了,算我们白来。”
姓韩的立刻便换了副面孔,说:“来都来了,怎么会不肯呢?这位小妹妹脸乌气,印堂发黑,分明是被邪魔缠身,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呢?算了,当我积德,就便宜点了。”敲敲里屋的门叫出个ฐ蜡黄脸色的女人来,要她帮忙摆道场。
那女人大概ฐ是他老婆,出来立刻凑向男ç人嘴边小声问了两个字,曲风从口型判断出,那句话应该是“多少?”男人伸出右手比了个数字。女人便满意地笑,状极委琐。
曲风只觉作呕,分钟都难以忍耐,对自己竟然答应小林来这里十分后悔,弯下身对水儿说:“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带你走。”
水儿感激地看着他,小手在他手上安慰地拍拍,傲然地笑:“道高尺,魔高丈。我才不怕他们!”接着,微蹙眉,又忧伤地说,“其实,我倒真希望他是有道行的,可以替我告诉你我是谁,免得我直说不出口。”
“什么?”
曲风愣,不等回过神来,小林已经过来把水儿拉走了。
道场已经准备好,韩师傅令水儿躺到法桌上去,在她身周点满蜡烛,又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了只镜子坛水。他说,这水是显形水,这镜是照妖镜,等下,他施ๅ展降魔大法,就可以从这镜子里看到缠住水儿的妖怪的真面目了。
小林紧盯着镜子,内心十分紧张,忍不住双拳紧握,半张着口,两眼瞬不瞬地紧盯着镜子,生怕错过了妖怪显形的好戏。
曲风忍不住讽刺๐:“你还真以为等下镜子里会出现个青面獠牙的妖怪不成?”
小林白了他眼,不说话。
天鹅的眼泪要做他的新娘
韩师傅念念有词地作起法来,会儿喝酒喷火,会儿化符念咒,会儿又舞动桃木签做出种种穿刺๐姿势。曲风十分不耐,觉得这些和港片电影里看到的驱魔镜头没什么เ两样,却没有电影里好看。加之房间里没有空调,又不开窗子,却到เ处是火,早已将他热出身大汗,低低抱怨:“这样热,也不知水儿受得了受不了?”
水儿分明已๐经有些受不住,却硬忍着,额上渗出大滴的汗来。没完没了的仪式和无边无际的炎热使她渐渐恍惚,喃喃着:“好大的火,是牛魔王的火又烧起来了吗?我想飞走,想飞走”
韩师傅绕屋疾走的步子忽然定,大喝声:“咄!”拔剑刺๐向镜子,镜子立刻碎裂了,溅了水儿身。大林忍不住“哎呀”声,曲风早已๐冲过去抱起水儿,问:“伤到你没有?”
小林也迎上来,问师傅:“怎么เ样?”
韩师傅拭着汗说:“我已经看到妖怪显形了,是个女鬼缠住了她。”
“女鬼?”小林望向另外三面镜子,“怎么我没有看到?”
“你是肉眼凡胎,当然看不见。可是凭她什么妖魔鬼怪,怎么เ逃得过我这双法眼呢?刚才,我已经清清楚楚地从镜子里看到了个吊死鬼,就是这个女鬼缠着你外甥女,现在我已经把鬼驱走了,她很快就会好的。”
水儿这时已๐经热得浑身汗透,奄奄息,却硬撑着骂了句:“胡说八道。”
小林也深觉失望,韩师傅的结论和她的想像大相径庭,分明派胡言。什么吊死鬼?什么照妖镜?点证据没有,全听他个人自圆其说,是否捉了鬼,谁知道?至此,她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了。
这时,大林忽然惊呼声:“呀,水儿,你怎么เ这么เ烫?是不是发烧了?”
小林立刻抓住韩师傅的道袍:“你不是说驱鬼治病吗?怎么反而把我外甥女弄昏了?”
“这是正常现象嘛ใ。她身上的妖气被除尽了,当然要睡下子,醒来就好了”
曲风再也听不进他的胡说八道,大声说:“还嗦什么?我们赶紧回医院!”
水儿回到医院,立刻被送进急诊室。
林爸林妈和姐夫都赶来了,问明发病原因,对小林十分生气,纷纷指责:“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水儿的身体那ว么เ弱,哪里抗得住这么折腾?这么เ热的天,就是个健康人也受不了,何况她呢?”又骂大林,“你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是水儿的妈,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送?”
大林悔得肠子都青了,哭着自责:“是我错,我该死!我哪里想到会这样呢?妹妹说替水儿驱驱魔,把病根儿除了,说不定水儿就好了,怎么会想到她会被热得发病呢?”
大林的丈夫不听则已,听更是火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