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们都在这里待两年了,他才多长时间。”其他鬼附和。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耐心。”个鬼摇头道。
金毛被饿得很可怜,祁穆也着急,直到有次安琳开门,它飞快地窜了出去,可是安琳好像完全不在意,或者是根本没看见,还是如既往地把饭菜放在桌上,打开,喂给祁穆吃。
可是哭完以后,安琳又脸痴迷的看着祁แ穆,温柔地和他说话,把他当成最心爱的人样照ั顾,泪痕未干的脸上笑得甜蜜。
“好久不见。”祁แ穆点头回应。
祁穆抬头,吊死鬼从树梢慢慢飘下来,落在他面前,微笑道:“好久不见。”
断头女鬼马上宣布:“我们想住在你家。”
“随便你们。”祁穆摆摆手,放下书包又加了句:“不过别把我扯进去。”
“没错。”男人点点头,
“你穿的那是什么?”祁穆打量他披在身上的柔顺羽毛。
“这个?”男人骄傲地说:“是我的毛。”
“你还有其他衣服吗?”
“没有。”男人不耐烦地回答,斜ฒ眼盯着祁穆手里的袋子,“酒呢?你该让我喝酒了。”
祁แ穆好笑地把酒瓶拿出来,提醒说:“只能ม喝点点。”
男人迫不及待地接过去,打开盖子,深深吸了口气,“真香”随即仰头就喝。
看他喉头咕噜咕噜动,祁แ穆忙把酒瓶抢过来,“你喝太多了。”
“好喝。”男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眯起眼道:“能和我喝过最好喝的酒媲美了。”
祁穆看酒瓶里,只剩半了,赶紧盖起来藏好。
封百岁突然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男人皱眉,“什么เ叫东西?”
“你不是普通的鸟吧?”
“当然不是,我从很久ื以前直活到现在”男人说:“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妖仙吧?”
“妖?真有这种东西?”祁แ穆疑惑了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惊奇了,“不过也对,山精鬼怪,连鬼都有,妖仙不算稀奇。”
“什么叫东西?”男人不悦地瞪着他。
祁穆转开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记不清了”男人歪头想了想,“以前我受过伤,被个人类救回家侍奉过段时间,他很喜欢喝,家里收藏着很多好酒,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
“你被人类养过?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养好伤我就离开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十年?五十年?还是百年?”男人想了半天没想清楚,干脆说:“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不像你们这些生命短暂的人类。”
“”
“好了,酒也给你喝了,我们要走了。”祁穆拉着封百岁向石阶那边走。
男人重新变回画眉鸟,拍着翅膀跟着他们。
“我每年清明都会来墓园找好吃的东西,但是很少有人会带酒,即使带了,也是最下等的。”它跳上祁穆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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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太久了。”画眉在祁穆肩上蹦来蹦去,封百岁伸手把它赶开。
画眉拼命挥动翅膀,飞在祁穆旁边,“那我跟着你去看别人,如果那个人不喝,就让我喝吧。”
“你那么小,不怕喝醉吗?”祁穆笑道。
“怕什么!我变成|人喝就好了。”画眉骄傲地在空中飞了个ฐ来回。
走出公墓,祁穆转进旁边的烈士陵园。
园子门口的保卫室里跑出个守陵人,叫住了他。
“哎,你是来扫墓的?”
祁แ穆点点头。
“你个人?”守陵人打量着他。
祁穆又点头。
那人眨眨眼,凑过来道:“也就看你是个人,我才跟你说,这园子呀,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守陵人副“你真白痴”的表情,瞪眼道:“陵园嘛,还能ม有什么问题?闹鬼呗!”
他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以前我早上起来就会进去逛逛,有时候会听见军号声和操练的口号,还有踏步的声音!开始我还纳闷,后来想,这里面埋的都是些什么เ人?是那些战死的兵呀!”
“这么恐怖?”祁穆睁大眼睛。
“当然啦,我现在都不敢进去了。”守陵人心有戚戚地说:“你自己小心点。”
“好。”祁穆点着头,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
守陵人说完了鬼故事,又拿出串纸折的白花,问祁แ穆:“块钱朵,要不要?”
“不用了。”祁穆拒绝。
守陵人不死心地推销道:“既然来了,总要带点东西嘛ใ。之前还有好些小学生组织来扫墓,个个ฐ带朵小白花,拴在那些树上,多好看!”
祁แ穆抬眼看看园子里的树,郁郁葱葱,就是没有半点白色,再看那人手里的白花。
“被他回收了。”封百岁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