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码头上停泊着一排相同的金漆小船,正是我们刚才乘的那ว种。埃拉西普斯唇角缓缓勾起,绽放出一个ฐ别有深意的微笑:“走吧。”
埃拉西普斯ั拿出准备好的面具:“普瑞尔,你应该感到荣幸,在国王眼中即便王子也没有特权。”
“难道穿越也看长相划分等级的?”
“凭什么我一来到这鬼地方就变成24๒k金纯丝,你却当了国王?”
我把厚脸皮扔到一边,冲过去打开储物柜……然后,再也忍无可忍地彻底爆了!
——等等,为什么เ它嘴角还留แ着没吃完的肉屑?
而它居然回过头来,丢给我一记鄙视的眼神……
“嘿嘿嘿,厚脸皮,以后就叫你厚脸皮吧!”我指着正在和罐头盒盖‘殊死搏斗’的大猫,不明所以地傻乐。
形容个人,那就是:被挤成了肉饼。
形容众人,那就是:一堵密不通风的人肉围墙。
讲台上,授课导师霍德布尔滔滔不绝,一会儿在地图上标注重点位置,一会儿在黑板上记录着数字。
……
“打住!”我比了个‘停’的手势:“其实我对迦尔没什么兴趣……呵呵,他个大男人,又不是维比娅。”
“两条路。”他玩味地竖起手指,“一,由我引荐。二,你在校期间功课全优,先考过初ม级祭司,再转成中级祭司,然后一级级往上晋升,最后通过二十年一次的祭司大选……”
“看到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美杜莎之眼’——只要进过这里的人就会像被美杜莎之眼石化一般,再也不愿意离开,哈哈哈哈哈哈!”缇摩西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我不自禁抬起头仰望——由红黑做主色调的三层别墅建筑,彩绘窗拼成了妖女美杜莎爬满毒蛇的大头像,双眼处镶嵌两颗光的磁欧石,如同在蛊惑和邀请。豪华双拉门上挂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牌子:欢迎光临。两个ฐ穿着紧身女仆装的大波女郎站在门口,正扭动腰肢招呼来往的客人。
埃拉西普斯,靠,原来他就是印在十派朗上‘少女的梦中人’真人版。
他站起身揽过我的肩膀,逼我和他对视:“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埃拉西普斯,亚特兰蒂斯的七王子。”
“你会兽语?!”
“这有什么困难的,我会兽语。”
“普瑞尔,别睡了,醒醒。”
……似乎ๆ有人在叫我。
“我回来啦,快醒醒!”
……谁?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天还没有亮,壁灯的光有些刺眼。
揉揉眼睛,这才看清床前的人:“坎坎?”
“不是说好新年夜我会回来陪你过的嘛!”坎坎神秘一笑,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快起来!”
“新年都过了,这大半夜的你要干嘛?”我打了一个哈欠。
“快起来,新年夜的好戏才刚刚ธ开始呢……”
“没心。”我一头栽入棉被里。
坎坎扯住我的手臂:“起来!”
“不起。”
“起来!”
“不起……”
“再不起床,我就把你背后骂埃泽斯的那些话全告诉他!”
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挺挺的任由坎坎喜笑颜开地帮我裹上大衣,然后一把推出了门。
午夜的街头竟然还很热闹。
如果说海ร神祭祀是亚特兰蒂斯ั一个隆重而神圣的节日,那过新年的气氛就是热闹而兴奋的。这一天,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会把娱乐活动放在午夜到凌晨这个ฐ时段,并且把这段时间称为——爱神之ใ夜。
坎坎说,亚特兰蒂斯ั人会把前半夜留给家人,这代表着生命的初始;而后半夜留给爱人,这意味着生命的延续。
看着大街上一对对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侣,我忽然就好奇地想,伊菲蒙,埃拉西普斯,埃泽斯……他们会把这爱神的后半夜留给谁?还有亚特拉斯ั……又会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承担起他生命的延续这么重要的事?
坎坎今晚格外兴奋,不停在我耳边解说:“今天也算是亚特兰蒂斯的人节了,不少侣会选择去皇家塔罗学院,那里的观星台是整个波塞多尼亚最佳的烟花观赏点。”
他穿着一件孔雀翎花边的绿色大斗篷,整个脑袋都缩在斗篷中,只露了一双琥珀绿大眼睛,像只森林里的小麋鹿。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明明知道是人节,你和我待在一起干什么?还不快回去陪你的十王子殿下。”
坎坎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咕哝道:“嗯……他正有人陪着。”
我反应了一下,立即就后悔的想打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来这孩子被人甩了!
要我说,这些王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唔,也就埃拉西普斯可以勉强划为‘留แ待察看’一栏。
我搂住坎坎的小肩膀,安慰道:“我的家乡有句俗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你要记住,在你放开一棵树的时候其实得到的是一片森林。”
“这话听上去挺有哲理的。”
“那当然,哥哥以后就是你的感顾问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来跟我说吧。”
“可是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啊!”坎坎的笑脸映着身后的火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