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音翘首看着盏盏荷花灯上的物品,多半是手绢、折扇或者是玉佩,一点新า花样都没有。
‘丰周城’灯会的习俗十分有趣:男子若见到心仪的女子,便将自己的信物放置在上面,将它推到เ对面的女子面前,若那女子收了,且将自己的信物也放在上面交还给那男子的话,便说明他们情投意合。
“将特色菜都上上来吧,再来一壶好酒。”
“楼知府大驾光临,今个儿来些什么菜?”看来楼玉衡是这里的熟客,侍者态度十分热情。
一席话,将凤音那小心肝扯得粉碎。凤粼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放宽心。
“你休得胡说,诋毁人家清誉,”沈暮尘一脸坚决,“我心中只有素雨一人,终身非她不娶!”
“呜————呜哇——————!!!!”见爹娘不回应,容晴直接采取最恰当的方แ法,“绕(要)!呜———绕饶(要要)—————!!!!”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容晴将话语模糊。
“这、这……”玉清彻底浆糊了,她不明白自己这是该笑还是该哭。
真是大得离谱的宫殿啊,从一些器皿古玩上来看看,件件价值不菲,颇像经常受到赏赐那般。
这时,幼安试着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让她一时受不了,慢慢适应之后,她才好好观察周围。
一袭白衣,出尘脱俗,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也不可救药地沉溺于他的爱中。那ว一年,举ะ国欢庆,不仅是因为古灵精怪的二公主终于出嫁,更是因为ฦ孤冷高傲的长公主终于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而那个男人,注定会成为‘原国’的皇。
同样的话,在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听心爱的人这么说道。那时,自己还不是王,只是身为长公主,‘原国’的第一继承人。与其他国家不同,‘原国’可以立女子为ฦ王,上一代的皇帝便是自己้的母亲。而她与他是在妹妹的婚宴上相识,当时宾客满堂、嬉笑不断,空气中夹杂着浑浊的气息,令自己头晕目眩,她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的,却对立在桥上的他一眼倾心。
“啊!”惯性使然,容晴往后跌去,为了避免碰触到伤口,她身子微微倾斜,让四肢先碰触到地面,减低了伤害。
而来人只是踉跄一下,稳住才发现一羸弱的女子坐于地上,她轻皱眉头揉着手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那人十分焦急,生怕对方伤到了哪里。
你看像没事吗?!容晴克制住想发飙的冲动,毕竟她现在是另一个ฐ人——柔弱可人的林幼安呐!她拼命挤出几滴鳄鱼泪,抬头想说‘我没事!’无奈看到对方แ那张脸的时候,嘴巴张在那里,字却是一个也发不出!
沈暮尘?!容晴心里一个咯噔!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虽然她现在是改了容貌还换了个ฐ脾气,可是由á于两人呆久了,还是有点心虚的感觉。
“姑娘?”沈暮尘见对方แ愣住的样子有些疑ທ惑,而他的疑惑为ฦ容晴敲了警钟。
“啊,失礼了,”容晴恢复如常,“只是一瞬间以为是仙人下凡,害我一阵紧张呢~~~~”
听到这话,沈暮尘有些抖!自从遇见那吓人的‘容府’小姐,他对桃花运这事唯恐避之ใ不及!
“那,你没伤着吧?”出于君子的礼仪,沈暮尘还是关心了一下。
“呃,没。”容晴很尴尬,也很没面子,她都趴这半天了,对方也不来扶一下?
或许是对方将心思摆在脸上,沈暮尘才发现自己้做的够不妥,“我来扶你吧。”他伸出手,表情诚恳。
容晴盯着那只如玉般的纤长细指,颔首握住了对方แ。等到站稳了身子,她才柔柔地唤了句:“多谢公子。”
听到这般软绵的声音,沈暮尘细细地打量着对方:柔和的眉目带着淡淡的风情,她如同春风一般和煦,虽不是惊心的貌美,却越看越舒服。
“公子?”
沈暮尘反应过来,这才松开了对方แ的手,他第一次如此失态,面色绯红,“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看对方这般样子,容晴很不习惯,心想自己一向被沈暮尘排斥ม惯了,见他如此和善还真的受不了,难不成自己骨子里真有被虐倾向?!
“无碍。”她只能端起笑脸,这时,草丛中似有白光一闪,容晴疑惑地看去,却是一块美玉安静地躺在草丛中。
“那个……”容晴指了指。
沈暮尘茫然地侧身看去,下一刻脸色苍白,他忙将美玉捡起来,“抱歉!是我丢â下的!”
容晴觉得很奇怪,对方这样遮遮掩掩的,好像很不愿被人看见那块玉的样子。
“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沈暮尘听了一怔,过会才点头,“是的,是家父留下的东西。”
沈暮尘的父亲?容晴更加好奇。容岚曾经派人调查过他的底细,只是得到了他可能是‘原国’人的信息。这么说来他也是一年前突然来到‘丰周城’的,甚至还被骗入小倌楼,若不是得不到有关他的完整情报,或许早将他带进了‘万星’字号的内部,不过出于好意,容晴还是将他从风尘中解救出来。
“这样啊,”她摆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