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什么地方แ都不去了。”
这些日子四处奔跑,又过圣诞节过农历年,直没停过。打开话匣子:“澳门那ว个美食坊,大概两ä三个月后开幕,你说要来的。”
母亲节,我难得回来,记起倪太还在香港,想请她吃顿ู饭,又遗失了她的号码,打电话给倪匡兄问问。
回香港
“起玩玩多开心。”我还是怂恿。
反正他说没有雪就没有雪,我也不去辩,他还曾经说过在南极看到北极熊呢。
“这件事,更是莫名其妙。”倪匡说:“罪名是颠覆政府,他个怎么去颠覆?二十四小时受监视,给他个原子弹,他也颠覆不了呢。”
我也迷恋香港,但知道他说得没错。
写他的人:由于他豪爽任侠,热情诚恳,所以也已达到了“相识满天下,知己遍世界ศ”的地步。
乐完之后,还是要继续呆坐,想这位老友的可称道之处,写他的哪方面呢?写他的博学多才,那是众所皆知的了,单是精通多国语言,就令人叹服日文尤其“大变上手”,书法绘画篆刻๑撰文各种经营,生活享受无不达到เ级水准。
“杂文的稿费呢?”
“没有稿费。他们说报馆小,付不出钱,我说没所谓,反正闲着。投得多了,他们问我有什么事做?我说没事呀,那么就叫我到报馆去当帮手。”
“工资给的吧?”
“百三十块个月,分两期,每期六十五,我又笑了三天。社长叫陆海安,很年轻,才三十多岁。当时报纸上还有个叫司马翎的人写武侠小说,天两千多字,写了半断了稿。陆海ร安问我怎么เ办?我说由á我来写好了,帮他续了个星期的稿,后来他又写回。写下,他老兄干脆不写了,陆海安叫我写,我就写完那篇小说,反正看得多了,就会写。那是九五九年的事。”
“写武侠小说也算在工ื资里面的吗?”
“不,不,已有三块钱千字,个ฐ月另外有百八十块收入,又再笑了三天。我什么都写,连影评也写。”倪匡兄说。
“又笑了?”
“不,不。影评是不拿钱的,写着玩罢了。那时候张彻也写影评,在新生晚报。他的影评可是怪了,不评电影,只评其他人的影评,像是个皇上皇。我说这部电影好看,他说我讲得不对,两人对骂起来,做了朋友。”
“和明报的渊源呢?”
“张彻介绍了董千里给我,都是上海人,谈得来,他当时编的武侠与历史,也是明报出版的,我就开始在那里写武侠小说。”
“用什么笔名?”
“叫岳川ษ。”倪匡兄说。
“第篇的名字记得吗?”
“短篇不记得,长的叫和尚抢书,写大群和尚去抢本经书。”
“有没有存稿?”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我把这些线索记下来,万读者之间有人剪ຘ下,看到了也许会寄给你。”
“谈到旧稿,就像老友重逢,很有趣的。”倪匡兄说。
“还在什么地盘写稿?”
“那是写作最旺盛的时期,什么เ都写,大公报上讨论本小说,我也参加份,投稿批评,结果也登了出来,虽然也没稿费。”
“听说你在工商日报上也有个专栏?”
“对对,每天篇,千字,有八块钱赚。”
“那时的八块有什么用?”
“哼哈,八块可是不得了了,和李果珍拍拖时,三块钱看电影,吃五块钱的饭,还有四个和菜呢,所以那个ฐ专栏叫做生饭集。”
“生饭?”
“是呀,写写几个字,饭就生出来了,不叫生饭叫什么?还有另外个意思,上海人骂人,说你是吃了生米饭?我的专栏每天都在骂人,这个栏名用得恰到好处,哈哈哈哈。”
第桶金1้
“你正式的份长工ื,是在明报,我们就从明报谈起,你是怎么认识金庸先生的?”我问。
倪匡兄说:“我在武侠与历史的文章愈写愈多,中篇长篇都有,在明报成立第二周年的酒会上,应该是九六年吧?见到了查先生,他就叫我到เ明报去做事。”
“最初的薪水有多少?”
“六百三十块个月,由沈宝新า先生发的,其中有张五百块的大牛,香港人叫棉胎的,真的像被子样大。拿回家后,和倪太两人拚命往墙上刮。”
“刮墙?”
“是呀,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刮墙怎么会知道?”
“往涂ิ得粉白的墙上刮,真的会留แ下点点的颜色,假的点也留不下,真奇怪,用过棉胎的人都知道。”倪匡兄说,“刮ุ出颜色,当然又笑了三天。”
“到了明报,第件做的是什么เ事?”
“当年是武侠小说的全盛时期,报纸上除了查先生的文章之外,需要人写大块头,二千字左ุ右的。找不到人写,就叫我写了。”
“记得叫什么吗?”
“南明潜龙传,连载,连载了几十万字,还出了书,查先生难得地替我写前言,他说看了定会满意。这本书后来还有人记得,批评我写得塌糊涂,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