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避孕知识呢!
生理知识我比你懂的多好吗?
认识他以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脸皮居然能ม有这么厚,厚到可以每时每刻都顶着一股男人苛刻的眼光照常吃饭、呼吸、睡觉。
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每做一件事都可能迎来嫌恶和打击。
是以,一听说太子要来看他,躺在床上翻了半天身,最终还是决定不起来了。
他日日守着假太子怕露陷,如今迎回来正主,腰杆都硬了不少。
卧佛?
吉兆?
秦晅显然没有这么放过她的打算,一边说着“醒了就起来,别赖我身上”这样暧昧的话,一边就将人扶了起来。
要是可以就这样长睡不起就好了。
邵萱萱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人体碾碎机”,有点不大耐烦地探头出去,却又没有勇气问还需要多久。
眼看骨灰没有了,秦晅又去掏那ว些碎掉的骨节,握在手里微一使劲,骨节便再一次化作细如草芥的粉末。
邵萱萱揉了揉酸胀的膝盖,蹑手蹑脚走到石门边,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小变态去了石门里面?
火光却在这一刻陡然亮起,邵萱萱倏忽扭头,就见秦晅举着火把,正从石门后走出来。
她努力辨别着声音的方แ向,往后挪了挪,一边估算着距离,一边将冰凌当做武器摆出了准备投掷的姿势。
邵萱萱无奈,只得跟着也蒙好眼睛。她可不是什么เ生存达人,这里还这么容易生雪崩,一个ฐ人留下多可怕!
秦晅慢慢地在脑后扎好结,吁口气,站了起来。
秦晅一共从邵萱萱这里抢了三块肉,鄢流于也被她洗劫了两次——第三次秦晅才一动,鄢流于就直接抱着碗出去了。
鄢流于还在那围观呢,迅速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了。
那人穿着一身兽皮,巨เ大的熊皮帽子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背上背着箭筒和木弓,腰上扎着粗绳:“大雪封山,连豹子都逃不出去,你们要等到เ岐河解冻了,顺着水流走,就能下山了。”
邵萱萱到เ底还是沉不住气,听到他这样说,迅速地又把眼睛睁开了一点儿。
邵萱萱半张脸都糊在冰上了,一边胡乱地爬起来一边尖叫着:“好冷啊!”
秦晅重重地回推了一下,就把被邵萱萱霸占的地盘给抢了回来。
秦晅抱着她跳到雪地里,雪沫子一直淹到胸口。
邵萱萱拉紧衣服,手缩在手套里,用力按住脑袋上的帽子,脸也深埋在毛毛的领子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地方แ的气候规律跟她家乡还是很像的,越往北越冷,去北方的话……她转了一圈心思,觉得那ว边虽然气候恶劣,不时有战争纷争,却也不失一个好机会。
邵ๅ萱萱抿嘴,北巡ำ啊——
正僵持不下,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怎么就跟着别ี人跑了!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手指扣住门扉,用力一拉,又是一声听着就烦躁的金属撞击声。
可惜,她醉了。
邵萱萱此时要是清醒着,肯定拍马屁说“您哪儿都好啊”。
然后就见秦晅抬起手,一点儿也不怜惜地将带着花苞的枝条“嘎ะ嘣”一声折断了。
邵萱萱看他弯腰盯着那丛花木,不知为什么脑海中ณ就冒出了“心有猛虎,轻嗅蔷薇”的句子。
哪个听起来都挺可怕的,哪个估计都够让老皇帝不开心的。
方砚昨晚跟着她一起去了皇后寝宫,若是被皇帝知道他是男ç人……邵萱萱抖了抖,这算是她“聂襄宁”被捉奸,还是皇后娘娘被捉奸啊?
方砚抬了抬眉毛,没吭声。
邵萱萱最后还是选择了方แ砚作为搭讪的对象:“方แ砚,你多大了?”
皇后回了邵ๅ萱萱一个“你看我儿子多重视你”的表,携着她的手进去。
到了椒房宫,早有女官在门口候着,她们一下车,那ว女官便道:“娘娘,太子殿下遣了张舜来问聂姑娘的事,已经候了小半个时辰了。”
邵萱萱在柜子里翻了玉制的簪子和梳子出来,高高地给他竖了个马尾,簪子却无论如何也固定不住那么多头,最后干脆从袖子里抽了根自己拿来当绳的布条出来,帮他把头束好。
但是现在衣服都换了,总不好叫当朝太子就这么飘逸着头出去。
她改口问道:“那你说哪儿好?”
邵萱萱不赞同:“你懂什么,这里背风、也不怕山洪,地势够高,林木也没那么密,既不容易引火灾,也方便求救……”邵萱萱消声了,要是再现代社会,这地方แ当然好。可他们现在还在躲齐王和他的手下,篝火一点燃,引不来搜救队不说,恐怕还要暴露行踪。
邵萱萱帮他裹了伤口,迟疑地看着船外有些湍急的水流。
秦晅虽然解了毒,要立刻恢复力气还是不大可能的,况且手足俱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解药你是不想要了,是吧。”
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邵萱萱猛然惊觉,自己也很有当变态的潜质!
武侠片里都能废人武功呢,要是趁着他腿废了的时候把他的功夫废了,然后再找个ฐ地方关起来……
邵萱萱迟疑ທ着握紧ู了那盒银针,房门外的守卫也增加了不少。
一直到เ天亮,也不见方砚回来。
冬儿惊魂甫定,四处打探秦晅等人的消เ息,临近中午,才从暨州太守那问道一点消息——靠着那些火药,旗云州的形势似乎十分有利,就连不时来骚扰的北地叛军都安稳了很多。
按邵萱萱的想法,这几天的刺客,一定是齐王一定是觉察火药的制作方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