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一道巨响。
“砰~”
南宫律眉峰一挑,冷冽的看着顾ุ青山,“顾青山,相府空无一人,显然都畏罪潜逃了,为什么你居然没逃?”
躲在暗处的顾凌然呼吸一紧,爹为什么还在?
莲夫人是她们中间灵力最高的,倒是不怕,站出来厉声指责红夫人,“红夫人,你干什么?”
剩余的一半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退到了一个ฐ安全的距离。
。
一大盆黑狗血,就这么华丽丽的将猝不及防的南宫律从头到脚浇个遍,浓重的血腥味迅速消散开来,弥漫在整个院落里。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巧ู合?
顾凌然忽然脸色一冷,手持着一根银针ฤ快很准的扎上了贺兰玄羲脖ๆ子上的大动脉,清丽的眸子抬起,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杀机四伏,“你,是怎么เ找到我家的?肯定跟踪我,不对,我记得明明把你打晕了,实话实说吧,死男人,这一切是不是你跟莲夫人他们的阴谋?是不是他们指使你那天等在那个悬崖下面,来害我的??”
顾凌然眉峰一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同时将他的心思都读了下来。
南宫律冷然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深厌恶,但还是说了句,“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饭吧。”
“噩梦?忘了?”贺兰玄羲眉峰微挑,潋滟惊华的眼神变得幽深,良久,才抛出三个字,“办不到。”
“公子啊,你听我说,好歹我也是第一次,既ຂ然大家都是第一次的话,不如就扯平了吧,你就当做了一个噩梦,忘了吧。”
顾青山脸色变得敬畏,悄声道,“这是我们顾家的守护,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有,如果有可能ม,找到你哥,活下去,上官公子,然儿交给你了。”
最后一句,顾青山说的响亮,然后猛然抓过顾凌然手中的匕首,一把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红光撕裂ฐ,血流如注。
“爹~”
顾凌然发出撕裂ฐ般的吼声,震天动地,眼底红光破碎,她的爹竟然也自杀了。
顾青山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顾凌然的头,然后使出最后的力气,将顾ุ凌然推向了上官阎,“快走。”
“爹~”顾凌然只觉心痛的撕心裂肺,在不断ษ的滴血。
不远处的皇帝下令,“不许放走犯人。”
听到เ这句话,还剩着最后一口气的顾青山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卷泛黄的羊皮手札,大声道:“皇上,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皇帝眼睛一亮,继而给南宫律使了一个眼色。
南宫律走向了顾青山,并夺下了他手中的羊皮手札。
顾ุ青山转回身,用最后一口气大喊,“然儿,走啊。”
顾凌然留下悲痛的泪水,愤恨的看着皇帝和南宫律,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血洗整个南宫家。
“爹~女儿不孝。”
狠狠转过头,顾凌然朝着反方向跑走,上官阎眸子暗了暗,然后施展轻功,追上了顾凌然,并带着顾凌然一起飞离众人的视线中。
皇帝接过南宫律手中的羊皮手札,打开一看,竟看不懂上面所写的内容。
“顾ุ青山,你在骗朕。”
顾青山早已经倒在地上,苟延残喘,听到皇帝的话,不由á嘲讽一笑,眼里的光慢慢涣散,“臣虽忠于皇上,但臣更忠于上古八大家族···”
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顾青山已然气绝身亡。
皇帝见顾青山已死,脸色黑沉,“一鸣道人,你来看看这手札是真是假?”
被唤作一鸣道人的正是拦截顾凌然的老道,听到皇帝的命令后,接过手札看了看,继而满脸疑惑,“皇上,这上面全是梵文,老道看不懂ฦ,容老道去查阅古籍,或许能译解。”
皇帝看了他两眼,然后把羊皮手札交给了他,“那就请一鸣道人随朕去皇宫做客。”
转头,又对南宫律吩咐,“皇帝ຓ,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带着一鸣道人和浩é浩荡荡的人马回了皇宫。
南宫律看了看地上顾家人的尸体,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ใ色,他不杀伯人伯仁却因他而死。
“来人,将顾家人合葬一起,厚葬了,就葬在西山吧。”
“是,王爷。”
——
西山
因为是南宫律的吩咐,顾ุ家好歹有了葬礼。
直到挖墓埋人的士兵走出很远,顾凌然和上官阎才从暗处走出来,其实,他们一直都没走,只是躲在了暗处,就等着人都走了后,回去收尸,但没想到南宫律竟然命人厚葬了。
顾凌然狂奔到了顾家人合葬的坟墓前,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爹,娘,竹青···啊~”
是她没本事,竟然救不了爹娘和竹青。
头一次,她痛恨自己是个废材,恨得要死。
如果她也拥有高深的灵力,那或许顾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师妹,你要节哀啊。”上官阎心疼的看着哭的痛彻心扉的顾凌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就算他再如何的安慰,她的痛一分都不会减。
顾凌然缓缓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