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哥他们要走吗?”
“没事,”公孙策满不在乎的晃晃脑袋,“卢义士他们今日回陷空岛,白义士送他们去了,不用担心。”
好苦!
“喝了!”公孙策的脸色分明是在说,要是不喝他就要金针ฤ伺候了。嗨,舌头受苦总好过被扎成一只银光闪闪的耗子强!白玉堂认命的接过那只沉重的碗,一扬脖子将药喝了下去。
笔尖微顿,雪白的宣纸上已是一个墨团,包拯面色沉静的搁下笔,又将写坏了的文件揉成一团,起身整衣,欣然一笑:“走,我们也……”
“哐——”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赵虎兴冲冲的冲了进来:“大人,展……展兄弟他们回来了!马大哥、蒋义แ士他们都往前厅去了。”
“不用安慰我,”公孙策的眼神更加落寞,“每次你受伤中毒,我……我都只能说‘学生无能’,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怎么会?!先生……”
卢夫人也笑道:“老三,你没听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么,老五这次多亏遇上了医仙前辈!”
旁边的清风“扑哧”一笑:“我说徐三爷,你当中了毒推推后背就百毒不侵了?那ว天底下就不需要大夫了。”
“够了!”尚风悦冷笑,“你一文弱书生能做什么?”满意的看到公孙策瞬间苍白了脸,“卢方แ年纪太大,而且内力太低,其他几个人也强不到เ哪里去,你们之ใ中ณ只有展昭有这个能ม力,不找他找谁?这是他应该支付的代价。”看到展昭走到เ公孙策身边温柔的安慰他,只觉心头刺刺๐的疼,“如果你们现在反悔了,可以带着白玉堂走。只不过,一月之ใ后,白玉堂必亡!”
“但是你……”
卢夫人将空碗放到一边,也坐在床边回答道:“你中ณ了季高的毒,我和公孙先生束手无策,只好带着你到เ这药王谷来求医。”一面说,一面拆开白玉堂腕上的纱布为他重新包扎伤口,这个ฐ医仙,真真是个怪人……“你大哥、三哥也来了,连日来累得狠了,小猫让他们休息去了。老五,你也知道你大哥年纪不轻了……”
白玉堂心中暗笑,大嫂也就算了,怎么公孙先生也跟着打趣,虽然觉得有趣,但还是看不得这薄皮猫受窘,于是转移话题道:“我这是怎么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แ行。
长袖一甩,妖刀雁翎已然出鞘。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数人腾空而起,断指残体和着淋漓鲜血在空中散落四方,白玉堂所过之处,皆是血肉四溅。
青年天子虽然只会些粗浅的拳脚๐功夫,但这份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力却屡屡助他逃离危险,况且,这皇宫大内守备森严,要真让什么刺客之流潜入皇帝的寝宫,明卫暗影什么เ的都该自己以死谢罪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เ回事,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殿里吹来的风明明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赵祯停在寝宫门口,闭上双目,静静的体验着这种不同的感觉。
展昭忙起身答道:“是。”
尚风悦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眯着眼睛打量展昭:“你是展昭?”
“你!”徐庆捏了捏拳头,被卢夫人拿眼蹬住了。
那ว小童撇撇肩上灰扑扑的手印,淡淡道:“几位没听说过‘欲速则ท不达’这句老话吗?有我师尊在,白玉堂不会有事的。”
“白……白玉堂……你……你怎么这般胡闹,几位哥哥也由着你……”展昭只觉得头大。
“猫儿,”白玉堂的手紧了紧,“我没有胡闹,哥哥们也都是经过深思熟ງ虑才决定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以后会受到多少刁难怒斥ม,江湖上的人会说你是朝廷的鹰犬,朝堂里的人也会认为ฦ你是江湖草莽而百般刁难,里外不是人,你怎么舍得几位哥哥同你一同受这委屈?”
“包大人是位好官,守护帮助他,何错之有?”白玉堂笑的灿烂,“这些个刁难委屈你都受过,我怎么能ม不分担你的痛苦?”
“玉堂……”
“没事儿,我白玉堂也不是好欺负的主ว儿,当我想你一样傻得任别人欺负啊,”白玉堂自信满满,“五爷我机灵着呢,不然怎么护你这只傻猫儿~”
“可是哥哥他们……”
“嘿嘿,大哥他们都是自愿的,仰慕包大人啊!”白玉堂扫了一眼所剩ທ无几的菜肴,一把拉起展昭,“咱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你家先生唠叨……”
“哥哥他们很为难吧……”先是白玉堂跟自己้的关系,现在又是这样……
“没事,还是他们先跟我说要入开封府的。”白玉堂有点不好意思,哥哥们是自愿的没错,却是在听到自己的决定之后才这么做的。
告知包大人之后,他为几位哥哥送行,旁人还好,偏是那ว将老四摇着扇子奸诈调笑:“老五啊,你这次算是把哥哥们当嫁妆打包送开封府了~”
前头跳得正欢的白老鼠猛的回头,咬牙切齿道:“错,病夫,爷这是入赘!”
“有什么关系,”蒋平不以为然的晃晃脑袋,“反正你总会是被管的那ว个。唉,想那展小猫温文尔雅,怎就恋上了你这只坏心眼的白耗子,有了爱人就忘了兄弟啊……我苦命哟……苦命哟……”
……
一想到那ว个喋喋不休的病夫,白玉堂还是忍不住握拳咬牙,哼,当初是谁为了一只刚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