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小春就回来了,悄悄地将那一小包药递给苏渺,开心道:“小姐,拿到了。”
她叹了口气道:“好吧。”
他一个宫殿一个宫殿地找,一步也不敢停。他害怕苏渺又不见了。
林非池一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马上从议事殿出来,把一众大臣丢下,先直接去了苏渺住的地方,可是小春却说她不在。
少说话,说多错多。
苏渺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她压下心底的惊奇,淡淡道:“没有。”
难道,这是新进化出的一个妖种?
她的模样,与旱魃有几分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林非池愣愣看着蹲在地上埋头思考的苏渺。恍惚中,她的身影似乎和十年前那个ฐ红衣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苏渺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石块上一抹,ไ置于鼻尖下闻了,随即皱起眉头道:“果真是血迹。”
苏渺忙站在他们中间,连声解释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慧娘被他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颤。
苏渺淡定地把书翻过一页ษ,道:“我回来多久了。”
“来了来了。”小春着急忙忙慌地跑进来:“怎么了,小姐。”
苏渺一手拿着扫帚,一遍哀叹着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林非池讨好大计。
被骨感的现实抽得脸真疼。
苏渺在铜镜前最后再插上了一根简单的玉簪,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立即脚下生风地往正殿走去。
白桑桑的长相本就已属绝色,但苏渺上身之后,更带来些她所不具有的灵气。
“哪个?”苏渺更疑惑了。
白烟烟左右看了看,表情诡异地凑到苏渺耳边,压低声音道:“就是那ว个啊!”
是那个原书里林非池最宠爱的姬妾白桑桑啊!
不是黑桑桑,也不是黄桑桑!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将他牢牢接住后放在地上。
“赫——”妖怪吃痛,手猛的一松。精疲力竭的他就像一只被折断ษ翅膀的小鸟从高空坠落下来。
说着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洵看了看林非池,又回头看了看苏渺,挠了挠头发,忽然一拍脑门道:“将军不知道去哪了,我去找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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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围观的小捕快拉了拉李捕头的衣角,悄悄问道:“他们俩在干什么。”
“不行!”
小捕头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应该帮他。”
林非池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手背上微微泛出青筋,正欲动作时,李捕头在旁边感叹道:“你们夫妻俩,感情还真好啊。”
“你会冷吗?”苏渺问道,说着便掀开外衣,想让林非池也盖一半。
“师傅,老九老十死的好惨啊。”一个小捕快面露惶恐道。
天色昏暗,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从屋檐下拖出的根根银丝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
忽地,林非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苏渺的方向,抬起了头。
苏渺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我们年少夫妻,本来恩爱幸福,羡煞ย旁人。只是婉婉幼时寒气入体,一直身体不好,故而久久怀不上孩子。”
沈言长叹一口气道:“确实如此。”
一只小麻雀扑棱着翅膀停在灰色的围墙上,脑แ袋一啄一啄地,正在享受它的夜宵。
城主府。
苏渺此时坐在小木屋前的秋千上,一只脚๐点在地上,轻轻地晃荡着。微风带动起她火红的裙摆,就像是一朵娇艳盛开的芍药。
等待的这日下午,倒是这几天时间里难得的偷闲时光。
林非池应道:“没有,这床确实是实心的,没有机关。”
苏渺靠过去,低声道:“可有什么发现?”
给他吃的玉丹ล是苏渺昨日按照当铺里祖传下来的方子所配置的,可以瞬间治愈内伤,甚至对妖力都有一定程度上的补充。
苏渺有些忧心地在林非池的房门口转着圈。距离他服下药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可是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半分声响也无。
苏渺听着有些恍惚,垂下眼摸了摸林非池的脑袋。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往前拱了拱,靠得离苏渺更近了些。
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妖力,只知道蛮头硬闯,每次都被防护阵法弄得伤痕累累,可是下一次,等斐七把他身上的伤治好了,他又继续闯,循回往复。
“那就好。”苏渺虚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顺手解开了那些咒术。
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没事,你在我身上下了那么多防护咒,我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半个时辰后。
林非池神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将刀尖抵在自己的指尖上,轻声道:“假的,都是假的。”
解酒汤是假的,笑容是假的,说出口的喜欢也是假的。
她一心只想逃。
夜色正好。
苏渺掂了掂手中的赤华,满脸喜爱道:“昨天怎么把你给忘了。”
话音刚落,赤华剑身就微微抖动起来,周身亮起淡淡莹白色光芒。
“我也想你。”苏渺笑道。
她拍了拍剑身,将它别在腰间,转身向林子外走去。
昨日她借夜色掩护,很顺利地就溜出了宫城。
大隐隐于市。
林非池发现她不见了是迟早的事情,在这之前,她只能尽可能地掩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