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森林里树木疯狂生长,连狗尾巴草都有半人多高。
赵一欢三步并作两步:“就等着你吃饭呢!”
由于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双眼几乎能ม够平视对方,这对接吻‘技术活’来讲是桩福音。
慢慢地,他又将脑袋凑上去,仍去啄那只刚才‘意外’放过的唇。
他们一路逃亡到魔鬼森林的深处。
现在不许写过度描写亲亲以及脖子以下的行为了。尽管李青麒现在武功大增,可是没有武器在手,依然是双拳难敌四手。
赵一欢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尊国度里女人之间的战争,早就与他脑子里迂腐的观念大相径庭了。
想不到宫峥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竟然在关键时候这么残酷冷血。
“呼……一群婆娘可能讲了,把我都憋死了。”
待到外面好久都没了动静,赵一欢才敢将棺材板掀开。
在山洞里磨蹭了许久,见到李青麒还在沉睡,他便收拾起地上的残局,穿上衣服,带上早晨自制的树枝弹弓,准备出门打猎。
再接着想下去就要被朝廷关小黑屋了。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厌恶脚上这双草鞋。
刺痛着赵一欢的脚底板。
赵一欢想,也难怪是白道消灭不了黑道,黑道也耐白道不何,全因势均力敌,你能教我怎样?
说来也奇怪,江湖中一黑道一白道打成平手,公理何在?
李青麒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欢见过他?”
“在哪?”
赵一欢的笑容在嘴角瞬间凝固了。
赵一欢担心地望了望四周,好在那些小奴们因为白天干活太累็,夜里睡得很沉。
“嘘……”
他轻笑着,嘴角如夜里灵动的月牙,“只是略懂罢了。”
赵一欢张了张嘴,怔了半晌才惊讶得道:“真是看不出,原来你还懂医术。”
“干嘛?”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五指合十,葱白玉如。
李青麒勾起嘴角笑的肆无忌惮:“是么,才短短半天时间,你倒是就对人家掏心窝子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好。”
他说着说着完全把昨天自己也对衫臻态度恶劣的事给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衫臻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开始给自己上药,用手指把那油乎ๆ乎的药膏往渗血的伤口里涂抹,看上去都超级疼,但他连一点眉头都没有皱,仿佛那条腿不是他的。
好歹帐子里还有些备用的急救箱,赵一欢从里面找出了棉花和金疮药,趁衫臻换衣服的空档,他将金疮药递给他:“能自己้解决吗?”
李青麒脸上笑容一滞,探手下去捞,原来是方才用来批奏折的朱砂笔。
李青麒最烦他上蹿下跳不消เ停,一个用力将他的腰锢住再往案牍上一带,那竹简被推得稀里哗啦往外掉了一地。赵一欢背上硌着狼毫笔,又被李青麒压着往下使力,疼痛感瞬间传来,求饶道:“疼疼疼,下面有东西。”
“你们说,能行军打仗的都该是女的吧。我搜那怪人身的时候,竟然摸到了……”说起来她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赶紧喝上一口烈酒,刺鼻的冲击着鼻腔,才有了继续说的欲望:“而且,那ว个男人的头发是红色的。”
大伙儿都屏气凝神,边喝酒边听故事。
谁想刚走了两步远,两只冰肌玉骨的手就从后面围了上来一把抱住他,他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只能那么เ僵立在原地,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太习惯女人主动,依然会紧张结巴。
门外忽然一阵风吹来,把营帐的帷幕吹得翻腾。赵一欢为了缓解尴尬只要转移话题:“我去关门。”
副官丁:呵呵,臣子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副官丙:喜欢有什么用,咱们这位陛下不是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么,董侍君死了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然后她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赵一欢:……喜欢。
凭借着刚才与它接触到的感觉,赵一欢认为那是一只类似鹿或是斑羚之ใ类的动物,因为头上长着锋利的硬角。
好歹那个庞然大物撞到了赵一欢之后仓皇逃走了。
可能ม是服了药的关系,赵一欢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等她回来就睡着了,她看到了桌上的那晚药,拿起来嗅了嗅,她略懂医术所以也知道这碗是什么เ。董御医果然不服她所望……
傍晚回到营帐的李青麒已然口干舌燥。作为一个ฐ女人,除了性以外的东西,也就只有战争能令她兴奋和疲惫了。
“继续说。”
“……”
夜晚十分,营帐外生着篝火,整个营帐内都是暖暖的。尤其作为ฦ帝王的营帐,设施和伺候都是顶级的齐全。赵一欢也逐渐了解到,这个时空的男人四肢体力不如女人,所以但凡重大一点的体力活都是女人在做,外面劈柴生活的粗活也是女人在做。军营里这种地方如果还能看见男人的存在,那ว不用怀疑,一定是军伎了。
赵一欢舔舔发干的嘴唇,深吐一口气。
她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来正在竭力地压抑着什么。
他眯着眼睛从眼缝中瞧过去,李青麒正僵硬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那位叫宫峥的小姐,你在里面吗?”
探了四五个房间,都没有收获,眼下还有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间,他的心似乎骤然紧绷。
简陋的木头椅子上,一个ฐ小女孩正在瑟瑟发抖,她枯干的眼泪还挂在眼角,嘴唇干枯,哭声沙哑。
“人质是联合国高层亲属,务必保证人质安全!”
想到这里,李一欢终于松了口气。
他放下一直端举着的步。枪,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