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暗笑,这姑娘变聪明了。
叶灵雨深吸一口气,这些天她跟秦洛你追我赶,秦洛的性子她虽摸不透,但大致还是能看出一二的,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跟她顶嘴,此女这张嘴着实厉害,谁顶嘴谁倒霉。
船家哈哈大笑,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璧人佳偶,几十年里他也才见过一对。
“河儿,我很正经,我是正人君子。”
“不行,参汤能当饭吃吗?要吃糕点等吃了饭再吃。”凌羽默坚持到底,柳云河这几天消瘦了不少,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这时候更憔悴。
“我不饿,参汤都喝了这么多,备点糕点就行了。”
现在是六月份,月圆之ใ期已过,而柳仲乙和许流烟的祭日也将至了,柳云河一个人站立在栀子树下,身影冷绝又无限孤单,这里成了她唯一可以缅怀纪念的地方แ,一站就是一个ฐ下午,凌羽默都会在她身后陪着,却不打扰。
凌羽默虽然于心不安,不过柳云河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柳云河身上了,现在哪怕柳云河赶他走,他也绝不会走的。
丫头抱着雪狐,赌气似的又回到栀子树下坐着,上官初月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坐在她身边,“这雪狐挺可爱的,借我玩两ä天吧。”
上官初月过来,“这小东西没事吧?”
上官初月把门打开,丫ฑ头倒在地上,惊慌无助,鬼影的剑已在眼前。
上官初月不理会,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只丢下一句“想活命就别出来”。云屏不知所措,上官初ม月侍妾无数,她算是最得宠的,虽然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在她们面前总是很温柔,即便不悦,也不会厉声呵斥。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伺候上官初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不会有不周到之处,上官初月突然发怒,她想不明白,也不敢问,更不该违逆他的意思。
柳云河不像是嗜血的人,那次在胭脂楼,他能感觉到她的剑很快,气势很迅猛,却没有杀气,凌羽默不知,才误伤了她,如今更牵连了这么多人。
莫之渊也是冷血无情的,他杀人无数,却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一句话,便终结了数百人的生命,此时的柳云河就像是秦蓉,论果敢狠绝,秦蓉当仁不让。
“丫头,抬起头。”上官初月微微弯下身子。
“是。”
凌羽默喜上眉梢,“好,好,我这就去,你等着。”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话,就好,不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他,那就比什么都好。
柳云河避开他胡乱乱摸的手,“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我又没说是秦洛,三哥,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莫之渊沉着脸,“谁说我对秦洛念念不忘?”
莫之渊若是有喜欢的女子,是喜事一件,秦洛除了出身不好,其他方面都配得上,何况,他们江湖儿女,不讲求门当户对。秦洛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很讨喜,像他妹妹晚夙一样,至少云天纵是这样想的。
沈意潇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要不三哥你嫁给我吧。于是更有了,沈意潇男女不限的说法,有一次有人想巴结沈意潇,直接送了他两名貌美的男宠,沈意潇一剑把那人的头颅给砍下来了。
秦洛也看见他,讪讪一笑,“你们继续啊,继续。呵呵。”
莫之渊看到เ门口处的秦洛,眉心一沉,他对秦洛一直耿耿于怀,三年前在杭州,为了满足秦洛的无礼要求,他的脸可是丢到不能再丢了,在秦洛面前,他浑身不自在。虽然他没见过秦洛,但秦洛见过他,他为秦洛办的那些丢人的事,她都知道。
凌羽默,“我三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有样貌,权力、地位、金钱一样不缺,她凭什么เ看不上?”
莫之渊一顿,瞪凌羽默,他怀里的女子道:“莫公子,人家秦姑娘可是心高气傲得很,王孙贵族都不放在眼里。”
云天纵和莫之渊也都感觉到了,莫之渊暗忖,也只有池晚夙才能让沈意潇如此失控。他一直不懂沈意潇,爱或不爱,不是旁观者用看就能看懂ฦ的。
凌羽默可爱地打了个ฐ寒颤,嘟着脸靠近柳云河怀里寻温暖。
小二笑道:“我们都习惯了,这小姑奶奶每天不折腾折腾心里就痒痒,这杭州ะ城里哪个人没被她捉弄过,只要她不捉弄我们,我们都没意见的。”
凌羽默不解,叫来小二,问道:“有人在打架,为什么他们还能视若无睹的该吃吃,该喝喝?还有你们酒楼的伙计都不管吗?”
沈意潇沉着脸,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似乎ๆ也感觉到气氛有点危险,抬头望望窗外的蓝天,水灵灵的大眼睛来回滴溜溜乱转,“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叼着草叶,晃晃手中的风车,若无其事地走向蓝衣少女。
云天纵唇角轻扬,连莫之渊也难掩眸中的笑意。
……
沈意潇怒瞪他,凌羽默很无辜,他在关心他呀,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沈意潇和云天纵也来到大堂里面,这样的场合,凌羽默自然希望他们都能在场。
凌羽默和柳云河对面而立,谁也看不见谁,夫妻对拜之后,才算是结为真正的夫妻,否则之前行的礼ึ也都作废。
沈意潇冷笑,“你们做都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年轻人,血气方刚,哥理解,不过下次把唇角的伤口处理好了,再出来。”
“哥,什么欲求不满啊,别乱ກ说。”
云天纵晦涩一笑,淡淡的月光倾洒下来,天地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
沈意潇一笑,“也恭喜你,当舅舅了。”
凌羽默笑道:“我们成婚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