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葛立隅确实害羞了,毕竟他第一次被女孩这样问,“暂时不需要。”
看着面色有些红润的葛立隅,蒲意眼睛转了几圈:“你想要去卫生间吗?”
——葛立隅早已有准备。
都是钟序发来的。
最终,葛立隅亲自动手,把自己้当小黑客时做的一些工作成果加之在了葛书镜身上。
所以她只在背后做了一些小小的助力——比如借葛书镜之名提前假意查探葛立隅,借葛立隅之ใ名散播些谣言激怒一下葛鸿,然后事情就像连锁反应一样发展成了现在这个ฐ样子。
她现在明白,葛立隅已๐经对她放下了戒心,甚至还有些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告诉她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又让她去他家,这些都是在向她透露信号——他的孤独,他的处境,他需要解救。
蒲意也不再戏弄他,佯装背诵老师要求的诗文,却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绎她的计划,考虑各种可能情况。
蒲意当然不会有一见钟情或者是什么温柔小意的情绪,她只是遵从了动物的原始本能——对危险的警觉,对领地的维护。
有的人一见钟情的表达方式是满腔温柔的爱意,而有的人却是,占有他,撕碎他,弄坏他,用无穷无尽的恶意。显然,蒲意和葛立隅都是后者,而且两个ฐ人都没有意识到เ。
他昨天晚上睡前突发奇想,检索ิ了蒲意的名字。蒲是个不太多见的姓氏,更何况大名鼎鼎的洛神集团总部就在骊城,而洛神的最高执行长就姓蒲。
蒲意拿起书假意看了起来,心里盘算着今天该如何换那十分之一的水,却没有发现葛立隅暗自打量的目光。
和他平常一丝不苟的西装打扮完全不同,他染了深棕se头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白t打底,外套一件轻薄飘逸的淡褐se衬衫,腰带扎进少许,更显得他身形瘦削又挺拔。衬衫上面两ä颗纽扣未扣,衬得整个ฐ人禁yu又潇洒。
上课铃响,钟序进来了。
葛立隅的眼里满是笑意:“以后遇见这种情况,你要跑快一点,别傻乎乎想着我。”
葛立隅提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抬起蒲意受伤的手腕,闭上眼近乎虔诚地吻了一下,接着说:“你知道吗,看见你受伤,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蒲意看着身旁的葛立隅坦诚地表达着对自己้的爱意,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葛书镜还会报复你吗?”蒲意问。
“应该不会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没必要把自己以后的人生搭在我身上。”
葛立隅向蒲意解释了这件事他的后续安排。
他的声音低低的,语速又缓慢,有很好的催眠作用。
蒲意听得昏昏欲睡。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之ใ际,蒲意轻轻说:“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说完,女孩儿便彻底陷入沉睡。
而男孩儿带着祝福轻轻落下了一吻。
“好梦。”
两人就这样自然地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葛立隅醒了,蒲意却还没醒过来。
葛立隅清晰地感觉到蒲意的腿压在他的小腹和大腿上,离他的腿心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
要命的是,蒲意还浑然不觉地蹭了蹭。
十六岁的男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无法抗拒地有了反应。
葛立隅通红着脸,用手抬了抬被子,企图让它蓬松一些来掩盖自己羞耻的隆起。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小心地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
没一会儿查房的医生来了。
吵醒了睡着的蒲意。
当被查房的医生看见自己从葛立隅床上下来时,蒲意还是感到เ了一丝尴尬。
过了两天后,葛立隅的支具也做好了。戴上支具后,葛立隅的活动稍微自如了一些。
比如,他可以在蒲意刷牙的时候,从她背后悄悄环住她了。
蒲意用手肘向后轻轻推了他一下后便再没表示多余的抗拒。
他满意地低嗅蒲意的发香。
饭后,蒲意又打开了电脑。
葛立隅见了,想叫蒲意坐在他的身边。
蒲意不同意,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告诉葛立隅:“你的存在感太强了,在你身边的话,我的效率会降低五分之ใ四。”
葛立隅奇怪地被这句话治愈了,笑笑后不再缠着她。
他自己在一边干起了新า接的活计。
这些小零活很简单,他一边做着,一边还能分出心思来想蒲意,甚至想到เ了两人的以后。
他想,他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干净,而且不适合蒲意。
他的女孩儿应该一辈子平安顺ิ遂,快乐自在。
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不做了吧,把积累็的钱,洗白再交给专门的人打理。
为了蒲意,他得更加小心。
他会成为ฦ一个配得上她的人,一个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那样,就算以后有比他更好的人出现,蒲意也不会离开他。
他被自己的小心思勾得干劲十足。
一个月后,两人拆了支具和石膏,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