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寂静的夜像极了他们当年在藏书阁里看到的夜,他们仗着少年心性胡闹了一场又一场,现在看看,当真是年轻。
她坐得远一点,背后的窗映出黎明,天色亮了,带来了早晨的气息。烛火跳动两下,终于灭掉,一切归于寂静。
陆舜华静静看着他。
门推到一半,被另一只宽厚的手格挡住。
叶魏紫赶紧ู拦过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往后退几步,表明了态度。
“以后是什么时候?”
陆舜华往回走:“以后再说。”
箱子上雕着繁杂精美的纹路,陆舜华打开铜扣,轻轻把小箱子掀开。
说完叫了人,抬进了一口梨花木箱子。
身下的女孩儿被他操弄得失了理智,穴儿还在无意识地吮吸他的性器,腰后升起一股酥麻的,身体里的某根筋都在抽动、颤抖。
江淮沉迷在高潮来临前射精的快意中,冷不防红了眼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所作所为,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失控难当。
大手轻轻拉开半开的衣襟,一点一点地剥开她,露出她胸ถ前衣物。
江淮一手把着她的腿,从小腿抚摸上去,掌下的触感滑软惊人,他流连在方寸之地,摩挲许久没舍得放手,没忍住,张口咬住她腿上软肉,直到她咿呀喊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将腿架到自己肩上,慢慢俯下身子。
只见一张字条,两种笔迹,凌乱ກ与端正交杂——
仿陆舜华的字久ื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绝对是她亲笔。
叶魏紫沉默片刻,问:“我哥到底哪里不好?”
陆舜华眨眨眼:“姚黄可什么都没说。”
陆舜华很满意地点点头,把玩着桃花枝,说:“可能知道吧。”
江淮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微微低下头,重复叫她:“六六。”
陆舜华勉力笑了笑,“你拽着我,我们走不快的。已๐经跑出这么远了,不会有事的,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赶紧ู回去找人,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快些。”
陆舜华低头,一用力把手抽出来。她推着阿宋的肩膀,让他往前走去,阿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是倔强地不肯动,抿嘴盯着她。
“江淮,江淮!”陆舜华蹦跶几步追过去,姿势可笑,“你替我解开呀,不解开我怎么回房。”
江淮吸口气,黝黑的眼眸里软化几分,说道:“郡主,告辞。”
陆舜华:“……”
只是在回头时出了点差错,陆舜华猫着腰从最后一级石阶上跳下来,忽的一个声音响在耳边,伴随着点点溅起的水花。
他想不明白,等再回头去看,两ä人的身影已经缩小成黑点,几乎看不见。
只是当穿斗篷的女人经过时,不知为ฦ何,他竟然觉得不能让她走。
陆舜华静了会儿,淡淡地说:“去做一件事。”
叶魏紫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淮和她疑到一处,问:“上京怎么เ了?”
上京怎么了?
江淮:“……”
陆舜华追着他跑,在他身边跟着,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将军府,就去找大夫给你看看吧,我知道上京有条平安河,河东的回春堂里有个老大夫,用药很准……”
江淮霍地站起身,这回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舜华舔了舔嘴角,说道:“江淮,我阿爹以前说过一句话,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和自己为难。”
陆舜华放下灯笼,走近了两ä步,冲着面前的人喊了句:“江淮。”
难怪……
斗篷姑娘回过头,赵韫之一瞥,立马将头埋到赵夫人怀里。
她险些抱不住怀里的赵韫之。
江淮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臣子的礼,朗声道:“臣这一生心系宸音,不会再娶,请陛下恕罪。”
可分明不是这样。
转眼到了所谓的大祥瑞年,她十九了,换作普通姑娘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叶魏紫ใ与赵京澜这几年波折不断,也终于定了婚期,再过不久ื就要准备成婚。
她等了他很久,把自己从小姑娘等成了小女人,还在等他。
酒太浓了,也或许是太苦,他一瞬有些恍惚,想到今早朝堂之ใ上皇帝震怒,甩出漫天纸卷,厉声诘问为何无人敢应战,自家的家园难道就真的这么甘心拱手让人。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南越是他最大的仇人,五年等待,利剑终于能够出鞘,他已๐经快等不及。
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人在等他。
江淮把酒杯靠近陆舜华些,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在昏黄的烛火下,她眼里的感情这样动人。
“六六,我敬你一杯。”他酒量其实不好,但强撑着喝下去。不管怎么样今天是特别的一天,他有理由á喝醉。
“谢谢你,”他冲她笑起来,笑容此刻脱去阴沉,竟有几分飞扬俊朗。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选择,你知道我是个什么เ样的人,却依然选了我,谢谢你,谢谢你的这些年。”
陆舜华看得有点愣怔,江淮把酒一口干了,她还没回神。
但胸口那种憋闷的,毫无着落的感觉,越发鲜明起来。
她低下头,呆呆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淮把酒杯放下,说:“我要上战场了。”
“那也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低声喃喃,“反正我等着你回来便是。”
江淮:“这一次,我挂帅。”
陆舜华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