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心里一咯噔,心想妈呀不会真烧傻了吧?
一米八几的秀叔此刻正面朝上躺在地上,睁着眼不带动一下的。
“那ว你怎么忽然问起嬴老大了?”
“哎哟大哥我错了等我什么时候回国请你吃饭哈!”
“先洗个澡冷静一下,再边吃早ຉ餐边听我解释好嘛?”嬴秀笑着说,走过去要摸苏裕的脑แ袋。
手感比有肌肉的时候好多了。
跟一个醉了酒又想不开的女孩扯嘴皮子是非常费劲又收效甚微的事情,嬴秀选择放任她生气撒泼闹别扭。
嬴秀只是专心开车,不说话,不理会,除了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确认苏裕ษ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之外,直到到达他的目的地之前,嬴秀都完全不理会苏裕。
嬴秀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在裕ษ裕的体内喷射出来。
裕裕潮吹了。
“太晚了,我在本院呢,打车贵。”
“不行。”
苏裕是笑着醒的,还不愿睁眼,抱着被子赖在床上蹭来蹭去。
清晨,在阳光里的久ื违的小床中,气味是那么的熟悉,温暖又沁人,不论是被子还是枕头都那么滑顺,一切都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目前还不知道。”苏裕笑,说:“这颗树会跟着我长,等过几年,我要是事业有成,它就会长成小树,万一有男朋友了,就会开枝,估计得多开几枝,呵呵,等我再老一些,生活安定,事业上进,有个稳定的恋情,它就会散叶,等我结婚生了宝宝,它就会开花,等孩子长大我也老了,它会结果,如果时光对我慈悲,哪天我孩子结婚了,我就将它添满花果,如果时光对我残忍,等孩子结了婚,我就去洗了它,再纹上一颗没有鲜花和叶子,只有乌鸦和枯枝的大树,它会遍布我的后背,爬上我的脖ๆ颈่,我会天天看着它,直到我老死。”
“什么刀?”
甜言蜜语不是每次都能拿来骗小姑娘的,尤其是同一个小姑娘。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让他碰了,嬴秀知道这孩子在顾虑什么,所以他愿意收敛一点,再想也要收着,难受也得收着,万一把人吓走了咋办。
“怎么没关系?我会介意的噢。”
“没关系……”
谈了什么不重要,他很乐意接受她的靠近,她的一颦一笑仿佛有条线,牵着他的眼睛不停游走。
他移不开眼,她和他搭话,给了他完美的理由á肆无忌惮地盯着她,欣赏她,扫描她。
感觉叫“裕裕”不太好,于是改口:“小裕,出来吧…我想上厕所…”
里头默不作声,唯有消灭方แ块时的效果音还在啪啪啪地响,想不到这家伙方块码得这么溜。
“对不起。”秀叔说。
现在她终于明了,一直以来秀叔是以什么เ样的眼光看她的了。
但苏裕始终没有勇气向秀叔提起这件事。
一个男人,已婚人士,有个儿子,最近跟老婆分居,没事就跑到自己的学生家吃饭。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在于,为什么不是出去吃,而是到她家吃,好像水费电费煤ศ气费不用钱一样…………好像秀叔也不应该肆无忌惮地跑到她家吃饭的样子…………
羡煞一帮同期进来实习的小伙伴们。
最终秀叔还是带着苏裕进了摄影棚。
苏裕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
秀叔走出几步看苏裕没跟上去,就停下来看苏裕一眼。
“能ม不能请你也陪陪我,弥补你忽然从我身边消失的一年又四个半月的时间?”
“…………”
“呵呵……当然不能了,因为我不是你的男人……”
“…………”苏裕没法回答,她想不到任何能用于回答的句子。
“……”秀叔叹了口气,又深吸了一口,调整坐姿,身体前倾从倚靠着椅背转为用手肘撑在双膝上,这样能ม离苏裕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谈过多少恋爱?”嬴秀问。
“你又谈过多少恋爱?”苏裕反问。
“许多次。”嬴秀说,
“你次次都爱她们吗?”苏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