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想杀,而是不能杀!
他现今这个狼狈样子了,真一刀杀了她,一时快意了,漫漫余生又当如何?
“然后呢?”
“老爷让我们过来的。”
沈以臻急得额头都是汗,扯着嗓子喊:“她怎样?周豫,她身体不好,如果再出了车祸,会出大事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
她是蛊惑人心的女巫,每一句都扯到了他的那根神经。
乔雅眼眸含笑,声音温柔中透着蛊惑:“成邺啊,你在爱而不得的地狱里孤军奋斗够久了。你压抑自己,谴责自己,甚至唾弃自己,我都明白,说实话,我都要心疼死了。所以,你真没必要继续委屈自己。你为周豫做的够多了,十多年的无悔付出理当收取一点利息。诚然,他给了你无尽的钱财,但成邺啊,那并没有让你觉得快乐。世间万事万物,钱财能买到的都是廉价品。”
他为了让她救他,也是煞费苦心了。
他到这时候也学会自我贬损了。
周豫眼里是浓浓的失望和厌弃:“叶南峤,别再滥施你的慈悲心肠,你现在最该做的是自求多福!”
“你为了个ฐ女人辱骂我?我养你这么久ื,是让你给我添堵的?”
叶南峤打开后车门,压低了声音道:“快,坐进去,头低点,出门会有人排查——”
他们小心翼翼地摸黑下了楼ä,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๒赫。
她的脸被“打”红了,淑女气质一秒散个干净,站起来就怼:“你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拿你那条贱命都买不起!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跟我一般见识?你——”
周思鸾:“……”
他愣怔过后,笑着抱住她:“我的错,我的错,别生气,乔乔,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太害怕了,你对我好,我更害怕了。”
他想也不曾想过的。
叶南峤善医术,邵霆善武术,如此,一文一武,帮助他广结“善”缘,收买人心。
周豫在不法行业内游走多年不倒,肯定是有后台的。
半晌后,他做了总结:“总之,你要沉得住气,要伺机而动。”
周豫低垂着眼眸,沉浸在“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蠢的反思”中。
“是。”
周豫如何不爱她?他唯一的女儿,千娇万宠养大的。此刻,见她哭了,忙伸手揉揉她的长发,转向陈妈,吩咐道:“你先带小姐回去休息。”
头真的太痛了。
他抬眸看她,狭长的丹凤眼翻涌着一层层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小瞧,气呼呼丢下一句:“就好看,你还要我怎么看?”
“哪里都好看。”
乔雅:“……”
他这是求和的意思。
周豫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轻易地将她反压在了地板上。他长腿压住她的腿,将她的两只胳膊抬高了,压在了头顶上。她又疼,又喘,高高的胸脯起伏着、晃动着。她浑身湿漉漉的,白色的纱裙裹出了好身段。她年轻,美丽,身材发育的比乔雅好多了。如果说乔雅是一朵清新า素雅的茉莉,那么乔颖就是一朵奔放的玫瑰,够烈,够艳。
好多人想要他的命!
乔雅不知道他沉寂的面色下是怎样痛苦的心情,见他不回答,便又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话题:“我没给你说过我的故事吧?我啊,跟你命运差不多,母亲早逝,父亲很快再娶,有后娘就有后爹,你懂吗?所以,我抑郁了。我从学校的楼顶跳下来,脑浆四溅,鲜血淌了一地,那画ฑ面,啧啧……”
“阿臻,你知道我是怎么穿来的吗?”
“你是有心的吧?”
乔๒雅心一紧,伸出手想要打个招呼,就被握住了。她惊得回头,看到沈以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เ了身边。
真好奇她在床上是个ฐ什么样子。
一看到她耍的那些小聪明,他就想弄她。
沈以臻想到乔雅,就觉得骨子里的热血乱翻滚。他知道自己是变态的,病态的,尤其是审美,但没办法,他画ฑ了十几年的母亲,她一颦一笑的风情尽数刻在了骨子里。
乔雅像他的母亲,甚至比她更柔弱,更让人无法自拔。
周豫算是知情人,瞥了一眼他的口罩,低声笑:“你总带着这玩意儿,我都忘记你的长相了。”
当然,不知情的人只当他是洁癖过重。
他眼神发着狠,盯着地上的药袋:“快给她换药啊!”
沈以臻这时候听不得“死”这个ฐ字眼,近乎咆哮了:“她死了,你们都得死!”
他真是越来越蠢了。
沈以臻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蠢了,乔雅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完全忘记她在他床上时的羞涩和生疏。她在他面前袒露身体都不好意思,接吻不会,用手帮他也不会,什么都要他教,分明是没有过男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