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也清醒了点,开始准备自保的措施。
凉意让她精神振奋了些。
他从来没让她高兴过,现在,终于能做一回让她高兴的事了。
这样,她兴许会高兴的。
沈以臻没看他,径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干净床位坐下了。
他左眼带着黑色眼罩,脸上的几道伤痕结了痂,大大影响了他的颜值,尤其是他笑起来时,平白有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沈以臻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安抚:“乔๒乔,别怕,我就来看看你——”
乔雅很累,睡得太沉,没听到丁点动静。她在天光大亮时醒来,一眼看到了床前沉默看着她的少年,吓得一身冷汗,张嘴就要喊:“救、唔——”
沈以臻没说话,忽然伸手握住她。他的手一直握着,手心很热,还汗湿了,黏黏腻腻的感觉。
乔雅眉头皱的更紧了,顿了好一会,才又道:“看来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最后一声叮嘱还是周豫提醒的。
乔雅瞥了眼身边的成邺,淡然轻笑:“我暂时不回去,不过,也快了。你回家照顾好爸妈,告诉他们,我好好的,别让他们担心。爸爸身体不好,住在医院,所用的药物要再三核对,谨防人为的医疗事故,懂吗?”
周豫睁开眼,漠然地看他:“继续去找手机。找不到,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里响起成邺的声音。
沈以臻并不想回家,冷声说:“你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第2๐7章周豫,放过我吧。
“意思是她要对我负责。”
沈以臻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เ意思?”
她的例证以及反问直达他灵魂深处。
她企图抬高他的爱情:“柏拉图曾说,对异性的爱怜是上的繁殖,是种族的延续,而对同性的爱恋则是精神上的繁殖,是美的创造。亚里士多德也说,最完美的友谊和爱情都产生于男ç人之间。如此,成年男ç子间的爱情要比男ç女间的爱情要高尚许多。你为什么非要看不起自己以及自己的感情呢?”
她说到这里,又去按他的伤口,力道加大的同时,音量骤然加大:“如果你再不说出她下落的话。”
乔雅没救他,继续说:“你不是欣赏他吗?你们现在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可惜,你没他好命,你得死在这里——”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一个念头就压了下来:他们什么时候看对眼了?叶南峤有股善良的蠢劲儿,带她逃跑,为她求情,在意料之中ณ,乔雅呢?这种担心他、维护他的强烈意念只是出于感恩吗?
他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她一巴掌打破了,愤怒感、暴虐感一齐冲上脑门,刺得他分分钟要摔死她。
门卫往他车里看了几眼,见没什么异样,便打开了铁质的银色移动门。
“哦哦,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呀!”
周豫捏了捏太阳穴,竭力保持优雅的微笑:“让你们见笑了,我估计她是患上了青春期躁动症。”
成邺强行将周思鸾拖走了,后者挣扎着大吼大叫:“周豫,你就偏向外人!我妈明天就回来了,我一定要告状!”
乔雅不要,故作柔情也只是等待着逃脱的时机。
乔雅任他搂抱着,心里却是想:你不满足,你也不爱我,你只是占有欲作祟。即便你真的爱我,那ว也是窒息的爱。谁会要一份窒息的爱呢?
周豫用餐的动作停下来,搁了刀叉,优雅一笑:“以你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沈以臻脸色淡淡,没有多谈的兴趣。
周豫心里一凉,又问:“那你觉得呢?”
“说你不是个好人。”
乔๒雅不明真相,眼眸转了转,开始寻思沈以臻的想法。是寻常的恭维?还是一时兴起下的移情别ี恋?自她穿来,书中ณ设定便开始崩坏,他作为反派,是不是也可能喜欢上别ี的女人?
这夸赞透着点真诚意味。
肮脏的记忆戛然而止,她的声音宛如天籁。
“你还好吗?”
乔雅紧ู张的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她一想到要和他发生关系,身体就紧ู绷起来。没办法,喜欢这种事,身体是最诚实的。她勉强忍受了他的吻,再亲密的举动,身体是排斥的。她感觉到他喘息越发粗重,心里有点慌,一遍遍暗示自己,放轻松,放轻松,不然,他莽撞进来,她身体要吃大苦头。
他轻喘着,抱起她,压在了床上。
穿过高大的青石拱门,走进一个环形走廊,踏过几层台阶到了看台,一圈圈盘旋上升,环绕着竞技场,有点像现代的体育场,但比体育场血腥残暴多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东绕西绕,来到了一个类似罗马斗兽场的地方。
这实在是个很不雅的词汇。
乔颖咬牙骂:“畜生!”
她开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哼唱着一首歌,并没什么旋๙律感,乱七八糟的调子,末了,自言自语了一句:“真的,挺好,就是有点儿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