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就全买下来给她,程衍真的是,真的是太败家了。
季知窈杏眸微微瞪圆,这人怎么这么大手笔啊?
他才是季知窈的亲生父亲,为长公主寿宴绣画这样大的事情,季知窈不先让他过目,反而直接交给了他的兄长,季濯山感觉季知窈没把他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季濯川不乐่意,“你怎么不先让我看一下呢?”
季知窈从秋华轩离去,微黄的烛光撒在她面上,镀上一层莹润的光华,如玉般润秀,素白小手拿起狼毫,在宣纸上勾勒出脑海中ณ《骊山图》的场景,见过了真迹,她对这幅画有了更加深刻๑的体会,也更加便利从容的将这幅画绣出来。
她轻蔑的撇撇嘴,父亲和伯父把季知窈捧的那么高,看她能绣出什么花样!
又是她,前脚“抢”了他的铺子,后脚๐又要看他的镇店之宝,这个季知窈,当真是胆大。
轩窗旁玄色锦袍的男子转过身子,露出俊逸深邃的轮廓,正是程衍。
季濯山连连点头,深情凝重的面上露出笑意,“这是个好法子。”
季知窈接着道:“当然也可以用吴大家的画做一幅屏风,贵重有余,但侄女觉得少了些诚意。”
默了片刻,建文帝笑着道,“不说这些了,皇后知道你今日进宫,特意亲自备了吃食在立政殿等着你,你也别急着出宫,午膳就在宫中用。”
建文帝认真的注视着程衍,似是在判定他所言是真是假。
只有在白日他见过季知窈的时候,晚上他才会梦到在佛龛前祈福的女子,两次皆是如此。
他方才意识到,这两次做梦的共通点只有一个,便是季知窈。
这倒是出乎季周氏的预料,“怎么会是她?”
季知宁心情不舒畅,“娘,这次花朝节的花神,被季知窈抢去了,今个她可出了好大的风头。”
程衍薄唇轻启,都说嘴唇薄的男子凉情,果不其然,程衍说出来的话也一样的冷漠。
季知窈一怔,“您为何这样说?”
有些懵的季知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她吃杏花糕的那会儿子功夫,自己竟然成了花神!
六皇子赞同出声,“按三哥的意思来,那季二小姐就是今年花朝节的花神。”
程衍清冷出声,“既ຂ是无礼,本王更不应该宽恕你。”
柳史修脸色愈发苍白,“下官受教,望王爷宽恕下官的无礼。”
跟在程衍身后的季知窈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句“三哥”,她哪里知道程恒是按照宗室序齿称呼程衍的,误以为刚才帮助了她的男子是宫中ณ的三皇子,怪不得看着就不像普通郎君。
程恒哪看不出来这群人的意图,觉得没什么意思,抬头看到程衍的身影,他朝程衍走去,叫了声三哥。
季知窈好笑的看着柳史修,这怕不是个傻子吧,“柳大人请自重,与你定亲,乃我父亲和继母的意思,与我无关,我自始至终不曾对你有一分情意。柳大人要想扮演情圣,可是找错对象了。”
柳史修心里有些难过,“知窈,你别这样说,你我定亲几个月,我知你心里有我的,若不然怎会与我定亲?如今你这样冷冰冰的,我心里难受。”
瑞王?听到瑞王二字,亭中的郎君不由得屏了气,虽然他们不怎么见过瑞王,可瑞王的名讳他们都听过。
他是按照宗室子弟的序齿来称呼的。
今天又是男主打酱油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瑞王:养小白脸,当我是死的吗?
她不是娇气的女郎,上辈子脱离永宁侯府后,从头开始做生意都是她一个ฐ人事事亲为ฦ。
季知窈轻轻一笑,“不妨事。”
季濯川平常不怎么冲她发火,可昨日连带着今日,因为季知窈,季濯川ษ对她不满了好几次,今夜更是当着下人的面与她争吵起来,最后还甩脸色去了妾室屋里。
说一千道一万,他今个发了火,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他自己好。
算上这一次,季知窈被退亲三次,这下子,她以后可没什么好前途了!
明明季知窈被几次退亲风评不佳,又不受宠,就这样还是有无数郎君想要求娶她。
瑞王程衍震慑了无数外敌,可相应的,长安城里不少百姓也很怕他。
“按理说,瑞王的处境比较尴尬,然天子仁善,对他极为照ั拂。有建文帝做大燕的皇帝,而不是瑞王登基,是咱们大燕百姓的幸运啊!”
这一直是季周氏心头的一根刺。今个ฐ季知窈这一番话,可是直直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