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已经使我们都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穿好衣服和萍姐慢慢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萍姐突然想起什么，轻轻说道：“小强，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过来，我下床准备回去。萍姐也跟着穿上衣服，看来她要送我回去。
“您刚ธ才纸上写的是哲学吗？”我问道。
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职业，和我们以前的猜测有些出入，但是她告诉我们一个更为崇高神秘的职业——哲学家，尤其是当她说“研究”两个字时，我充满了敬佩。
我想起惠丽的“好土”，想起售货员的斥责，想起凤姐的教导，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尊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来说，我的尊严在哪里？也许没有必要太在乎一个名份，“鸭”就“鸭”吧。其实我也算不上“鸭”，起码我有自己的选择，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女人，不是见钱就上，而且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就算不要她们的钱，也会和她们生关系。“鸭”应该是一种职业，而我不是，我还为了自己的喜好。
我现在竟然关注起房子的价格来，电视上、报纸上还是别人的谈话中有关房子价格的话题都会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房价是如此之高，对我这种收入微薄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这更坚定了我要努力挣钱的决心。可是，我如何才能挣多更多的钱呢？我又想起华姐手中的那一叠钞票，也许我可以试试，我心里想。那么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只鸭呢？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呢？可是，如果我不要她们的钱，我就有尊严了吗？
“对了，你先把饭吃掉，吃了饭姐姐就回去了，下午我让萧红来陪你，如果你晚上也可以把饭全部吃掉，不再呆，明天就考虑让你回家。”
“你看你，又哭了，快把眼泪擦掉，象什么话！”凤姐娇嗔道，递给我一张纸巾。
晚上吃饭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胃口也恢复了正常，心想明天应该可以出去了吧。萧红来了之后，我就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我恢复正常了，萧红听了也欢天喜地，只是说出院还要征询凤姐的意见。后来萧红又主动提起惠丽ษ，试探了我的反应，见我只是惦记着她现在的处境和有些疑虑，其他都已经看淡，也放下心来，说明天一定帮我向凤姐请求出院。
令我感动的是华姐和萍姐也来医院看我，两人也拿自己的情史劝慰我，让我听了嘘欷不已，觉得自己为ฦ了惠丽ษ一个就这样死去活来实在有损男人的形象。心中ณ对于惠丽ษ的离开渐渐看得淡了很多，只是还挂念她现在的处境，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又想起那封未看完的信，不知后面说了些什么，于是请求她们回去之后托人把信带来。
“一直都是你守着吗？”我注意到萧红肿着的眼睛，心中ณ有些感动。
“一天一夜吧，吓死我了。”萧红心有余悸地说道。
“急什么เ，你今天不是休假吗？”一旁的华姐说道。
“我要回去上班。”我边说边穿着衣服。
过了没有多久，果然华姐大声叫我过去。我用一种愉悦的声音大声回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好！”我笑着走开了。
旁้边的人也没说什么，大伙还象平常一样坐在那里聊天，到是萧红张口想和我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坐在一边呆，她那脸上的青肿依旧很明显。
我觉得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骗自己的女人吃不下饭是丢人的。
黑小伙的脸青了起来，变得有些僵硬，他没有马上说话。
“是啊，我们关系挺好的。”我自豪地答道，希望暗示他我和惠丽ษ的关系，这样以后他来找惠丽时候就会照ั顾ุ我的感受，我心里想。当然这也是一种警示，希望他知道惠丽ษ已经有我了。
“哦，这个——不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就看别人怎么看。”凤姐意味深长的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你有和别人谈过吗？这么详细具体。”女人问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啊？你们不是闺中密友吗？”我觉得奇怪。
“你不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凤姐吗？”华姐冷冷地问道。
“你只是我的顾客。”我想了想说道。
她总算开口说话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多了。
萧红看了看我，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慢慢地说：“不用了，你去吧，我太累，要休息。”